“我还劝阻了呢,但是他不听我的。公主,祖宗,我叫你祖宗,你饶了我吧,再打就死了,呜呜……别打了,疼嗷……”
蒹葭给燕支一个眼神。
燕支鄙夷的看着这些公子哥们,“呸”一声,收了手。
得了准话,蒹葭拔出灵蛇剑,嘴角噙着渗人的冷笑对着孙熙哲比划:“说本公主是假公主?你是在质疑皇上?正巧皇上才赏了本公主这把灵蛇剑,怕的就是有不长眼的欺负本公主,凑巧你就撞了上来。”
“不得不说,你的运气实在是好,正好给本公主的灵蛇剑开刃,你信不信,今儿就是本宫活剐了你,也无人敢说本公主什么?”
话落,一剑削到孙熙哲胳膊上,顿时一块带皮的血肉掉落在地。
孙熙哲嗷一嗓子,惨叫声几乎将房顶掀翻,连滚带爬的哭嚎着往后躲:“不要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挨了一剑,他现在半点不怀疑蒹葭的话。
毕竟她老子当年就是敢活剐人的屠夫,身为镇国公的女儿,她能是什么好鸟?!
想到自己可能会被削成骨架,孙熙哲心口寒气直冒,裤裆一热,竟然吓尿了。
……
屋里的惨叫声太过渗人,不少人过来围观,几个纨绔带的下人本来在楼下吃喝,听到动静忙跑上来。
燕支堵在门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几个纨绔还盼着外面的人来救呢,现在一看,顿时没了指望,又目睹了孙熙哲的惨状,吓得抱成一团瑟瑟发抖,心里暗暗发誓,一旦逃出生天,将来必定离这女魔头有多远躲多远!
眼瞅着这帮公子哥被吓住,蒹葭扯了把凳子坐下,拿着沾了血的灵蛇剑把玩:“既然知道错了,就把你们知道的写下来,按上手印。但凡有一句不实,哼!”
挥手将旁边的桌子劈成两半。
霹雳啪啦盘子碗的碎裂声如同重锤一样砸在几个人心底,一个个哆嗦着身子额头冒汗:“不敢不敢,我们一定实话实说。”
燕支极有眼色的从柜台那拿了笔墨纸砚上来拍到地上:“写吧!”
几个人不敢反抗,狼狈的趴在地上,乖乖的把事情经过写了一遍,重点写明,他们都是被孙熙哲哄骗来的,他们私心里并不敢对长平公主不敬。
只能说世家培养出来的孩子没有几个傻的,即便他们几个是纨绔,也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懂得避重就轻。
不一会儿,这些人写完了。
蒹葭收过来仔细看一遍,重点看了孙熙哲的,眉头微皱,一脚踹他身上:“你不是说本公主是假冒的么?这件事为什么没写?你又是凭什么怀疑本公主是假冒的?”
孙熙哲自小就没吃过苦,胳膊上的血哗哗的流,流的他头晕眼花脸苍白,怀疑自己下一刻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现在只想着赶紧把长平公主这尊大神打发走,他好出去就医。
当下也顾不上什么了,扯出一张纸又把自家姐姐和姐夫供了出来,到底还有些良心,知道描补一句:“不是我姐姐姐夫要怀疑你,是镇国公府的人给我姐夫递的消息,说你是假冒的。”
心里暗暗怨恨。
镇国公府的人没一个好东西,狗咬狗互相撕起来才好呢。
孙熙哲写完,京兆府的人也到了。
原来店伙计看事情不对,猜出蒹葭是来找麻烦的,不敢耽搁,忙把事情告诉了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