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要带你去个地方。”
车在墓园门口停下,姜时宜被两个保镖押着,踉踉跄跄地走在厉北辰和温婉宁身后。
她上的淤青还未消退,每走一步都牵扯着伤口。
“跪下。”厉北辰站在台阶前,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姜时宜被人从膝弯踹了一脚,双膝重重砸在石阶上,尖锐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
“一步一叩,直到我妈墓前。”
厉北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这是你欠她的。”
姜时宜咬破了下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她抬头望向蜿蜒而上的台阶,每一级都像是一道酷刑。
她犹豫片刻,额头重重磕在粗糙的石阶上。
这时,一旁的温婉宁挽着厉北辰的手臂,红唇轻启。
“磕的不够响,阿辰,她这样也太敷衍了。”
厉北辰眼神一暗,旁边的保镖立即上前,一把按住姜时宜的后颈往地上猛砸三下。
响亮的三声,她的额头被狠狠磕向地面,眼前顿时金星四溅。
可下一秒,厉北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就按这个力度,继续。”
姜时宜强忍着眩晕,机械地重复着跪拜的动作。
额头的伤口已经裂开,鲜血顺着鼻梁滑落,在石阶上留下暗红的痕迹。
当终于爬到墓前时,她的头顶已是血肉模糊,鲜血顺着睫毛留下,让她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突然被温婉宁伸出的脚绊了一下。
霎时,供桌上的水果和香烛散落一地。
见状,温婉宁添油加醋道。
“姜时宜,你就算再不满也不能这样啊,桌上的贡品都被你打碎了!死者为大,你也太不尊重人了!”
厉北辰猛然将姜时宜甩开,面色狰狞:“给我接着跪,跪一整晚。”
夜幕降临,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
姜时宜跪在暴雨中,单薄的裙子很快湿透,贴在身上。
高烧让她浑身滚烫,可雨水又冷得像冰,她终于支撑不住,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救、救我……”
姜时宜爬到路边的车旁,用尽最后的力气拍打车窗。
车里的保镖看了她一眼,无动于衷地车门打开,把人粗暴地拖回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