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一暗,高大的身影将崔灵完全笼罩。扬起的木屑还未扩散,就被他宽大的手掌尽数拂开。
午后的阳光斜照过他宽阔的背脊,细小的汗珠顺着他肌肉的纹理流淌而下,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张力。
崔灵仰头看着十五忙碌的背影,她突然觉得嘴里的鸡肉更香了。
崔灵抱着半只鸡骨架,指尖沾着椒盐的碎屑,油津津的唇微微张着,晒着太阳迷迷糊糊地歪在竹躺椅上睡着了。
日头西斜的光晕染在她鼻尖,将细小的绒毛都染成了浅浅的金色。
十五蹲在院角,用木棒拨弄着炭火余烬,火星子“噼啪”爆开的声响惊得他立即回头,却见那姑娘只是咂咂嘴,翻个身继续睡。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十五高大的身影在院子里忙碌着。
他弯腰捡起散落的柴火,身上的衣衫瞬间绷得紧紧的。
十五皱了皱眉,衣服不太合身,穿在他身上又小又紧。这是崔灵父亲的衣物。
阳光渐渐变得炙热,十五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抬手擦了擦汗,紧绷的衣裳限制了他的动作。
看了眼躺椅上熟睡的人儿,他索性扯开衣带,褪下身上不合身的粗布衫,顺手搭在一旁晾衣架上,细小的汗珠顺着他脊背滚进腰窝。
将最后一块柴火码齐时,身上缠的纱布已被汗湿紧贴在男人背上。
他抹了把额间的细汗,继续弯腰收拾散落的工具。
太阳已近落山,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与树影交织在一起。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赤裸的上身,将皮肤染成了蜜色。
崔灵悠悠转醒时,日影已斜过西窗。她迷迷糊糊抓向躺椅边,却摸到个温热的粗陶碗,里面有半盏清粥。
她走过青砖地,昨夜泼翻药汁的污渍早被刮得发白,石缝里还洇着未干的水痕。
推开厨房的门,常年积灰的灶台竟亮堂堂的,柴火整齐地码放在一旁。
她伸手摸了摸灶台,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显然刚刚有人在这里忙碌过。
院角传来舀水声。崔灵扒着窗户偷觑,见十五正赤着上身用汗巾擦着脖颈。
男人上身还缠绕着道道纱布,隐约现出肋下一道道结痂的抓痕。
崔灵喝了那半盏清粥后又给自己盛了半盏,边喝边走出去。
十五察觉到了她的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
“都是你做的?”崔灵惊讶道。
十五觉得好笑:“家中还有第三人?”
“你早上吃了快一整只鸡,晚上吃点清淡的,不然容易积食。”
崔灵又喝了口清粥,感叹自己用一根玉簪换了个田螺公子,睡了一觉家也收拾干净了,饭还端到她手里。收拾的比她干净,做饭也比她好吃。
而且这男人不仅身材巨好,脸蛋也俊俏。实用价值和观赏价值兼备,这买卖真值!
视线不经意瞥到十五腹部一处纱布,隐隐有血迹渗出,崔灵一下子紧张地放下陶碗,催促道:“哎呀别弄了!赶紧去屋里躺好,这伤还没好全呢,这下又崩开了。”
现在这个男人可是她眼里的大宝贝、香饽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