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他:“分明是你医术不精,施针时下手太重,她是被痛哭的。”
冬云春雪,夏花秋叶,一载又一载。
十五岁那年,以心动和心疼分界,我惊觉了自己的感情。
是瘟疫横行,他看向那些尸首时眼里的泪光。
是世道险恶,官兵欺民时他挺身而出的身影。
是恍惚梦境,那双挂着温暖笑意的眼睛。
是受伤昏迷了好几日后清醒的那个午间,窗外大雪纷扬,他轻轻拥着我,我听见他的心跳和我的同频,落在我额上的吻为证。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他行医救人,我打架斗殴,他无奈又宠溺的表情似乎成了我记忆里的常态。
闲暇之余,我们也曾策马啸长风于山野,他也曾在梨花乱飞时拥我入怀。
直到,我们来了京城,阮婉宁得了顽疾,久治不愈,特地派人来请。
可三日后,陆予安是被拖出来的,挂在城门风吹雨淋后,乱葬岗成了他最后的归处。
真相是阮婉宁病症在后背,需除去一点衣衫以便施针,病愈后,萧砚却以看了太后身子为由,要了他的性命。
阮婉宁在萧砚身侧笑得恶毒,她向来爱以人命取乐:“既是这双眼的罪过,那便先剜去双眼吧。”
他们说,他们说他轻薄太后,那么一个光风霁月的人,死后却污名缠身,成了街头巷尾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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