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他用了极刑,那双救了无数人的手,筋骨皆断。
那双时常挂着温暖笑意的眼睛,只剩空洞,衣衫沾满了血和泥污,再辨不出原本的颜色。
我将那具破败冰冷的身体轻轻揽进怀里,像他平时做的那样,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
贴身的衣衫处,掉落一枚刻着‘颜’字的玉簪,那么熟悉的字体。
骗子,你明明说好,下个月我们就成亲的,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你不知道,那句‘谁说要嫁给你’不是我的真心话,我偷偷绣了好久的盖头,你都还没瞧过呢!
你不知道,我这双拿惯了刀剑的手,被绣花针刺伤了好多次,真的好痛。
我抱着他的尸身坐了一夜,第二日,随着他下葬的,还有那枚玉簪。
白玉无瑕,可我的双手即将沾满鲜血,陆予安,你先帮我保管,好不好?
3.萧砚好几日没来了,阮婉宁砸了屋内所能砸的一切。
朝堂大臣施压,劝皇上早立中宫,甚至连恐会动摇国本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
女人再重要,再重不过天下。
萧砚动了念头,却不想阮婉宁不愿。
受尽宠爱的世家嫡女,青梅竹马的感情,年少时也曾许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可如今,他们只能在阴暗的角落苟且,日光下,他得俯首唤她一声‘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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