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尚行能叫我死心塌地,自然也是曾对我好过的。
当年谢家家道中落,父亲带着我辗转到江南,撑不住病倒。
我为父亲抓药,却被药材铺的掌柜店大欺客时,是陆尚行看不下去,为我出头。
那时陆尚行只是少年模样,却已经是满腹文采,能够辩得店家哑口无言,连连道歉。
倾心于他,好似只是一瞬间,无需犹豫也理所当然的事。
我陪他苦读三年,见他金榜题名,又陪他外放吃苦,从无怨言。
父亲去世,谢家彻底没落之后,也不是没有人嘲讽地说我家世不行,配不上他。
却被他当场驳斥:“含秋是我的妻子,夫妻一体,嫌她便是弃我,既然目中无人,就请你今后不要再与我交往。”
我以为我与他,能够相知到老,同心同德。
终究是奢求。
我干脆承认不喜裘芳安,陆尚行有些不敢置信。
于是我好心重复了一遍:
“我就是对裘芳安怀恨在心,不愿意救她,陈大夫是我的陪嫁,这点意愿,该是我能做主的。”
“含秋,你怎么变得这样恶毒。”
陆尚行的神色,惊愕,愤怒,还有浓浓的失望和嫌恶。
我都看在眼里,不由得冷嘲。
我仰头看他,问道:“陆尚行,你是不是根本不在意我和朝朝发生了什么?”
陆尚行愣了愣:“你们待在京郊,能有什么事。”
“是吗,前两天官兵不是还剿灭了一窝山匪,京郊遭了大灾。”
陆尚行心头一跳,下意识说道:“你跟朝朝不是在这相国寺祈福吗?”
陆尚行丝毫没有意识到不对。
“现在我没工夫与你闲扯别的,把陈大夫叫出来,跟我离开。”
原本还拿捏不好该怎么叫他得知真相,如今火气却轰然上涌。
我耐着性子问道:“朝朝不在我身边,你怎么不问我女儿去哪里了?”
陆尚行皱了皱眉:“朝朝一个小姑娘能出什么事,不是去哪里玩,就是闹腾不休。”
闹腾不休?
我蓦然撑起身体,面色难看。
朝朝小时候调皮,我总是向他抱怨。
那时我带着一些笑意,向他说着女儿的趣事,分享女儿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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