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南就那样直挺挺地坐在那儿看着面前的白粥盯了一会儿,最后一口也没动,拿着包就走了。
谢峙就站在那儿看着宋青南的背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内,江肆叼着烟走了出来,“你这钱白花了啊,人根本不领情。”
这种餐厅谢峙从前是不屑来的,没什么档次,餐食和酒都一般,再加上这花里胡哨的环境,看着都让人头疼。
今儿说着也巧,偏偏就是江肆领了新车说要跑一圈,再去九重天,他也是存着心的非要将车往京北大学门口绕一圈。
还真就给他们撞见了宋青南和顾维钧,便一直跟着车来了这地。
这地江肆熟,他们家那混不吝开来泡妹的。
两人就坐在不远处看着顾维钧一顿演戏,江肆抽着烟看见那顾维钧的眼泪说掉就掉,声泪俱下的时候,没忍住笑出了声来,“这么好的天赋不进演艺圈可惜了。”
“不对,太监怎么进演艺圈。”江肆吐了几个烟圈哼笑道。
谢峙支着脑袋看着顾维钧紧紧拥着宋青南的那双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宋青南表情松动的那一秒,他才开口冷声道,“给他们弄些动静。”
谢峙的下巴向着江肆的方向盘扬了扬。
江肆是明白了,但毕竟是新提的车,确实是舍不得,挑着眉就向谢峙狮子大开口道,“两倍,赔我。”
谢峙同意了。
江肆抬了抬那金丝边的眼镜,将那烟头往窗外一丢,一脚油门便将车甩了出去,很精准地在顾维钧的车头刮了一长条。
………
谢峙手里捏着烫金的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看着那远处桌上的白粥玩味地笑着,“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宋青南回去之后,顾维钧连送了好几天的花,都是叫骑手送到校门口,通知她去取,京市已经到了雨季,这几天全是雨。
宋青南第一天是真打算撑着伞出去校门口取的,但当她拿着伞到楼下看见不少男生撑着伞在宿舍楼下等着他们的女朋友,甚至有不少人手里都拿着花时,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刚开始和顾维钧恋爱时的模样。
那时候正逢他刚进他家公司的时刻,根基不稳,业务不熟,每天都要花大量的精力在工资熟悉业务,尽管那样,他也会每天晚上腾出一部分时间抱着花来宿舍楼下接她去吃饭。
那时候他再忙也会将她送到宿舍再走。
那时候他再忙每天慰问报备的消息也是不会断的。
那时候他……………
宋青南站在宿舍门口,凝视着外头的雨幕,隐约间似乎瞧见了当初的顾维钧,口袋里手机的震动让她回过神来。
那个人影也彻底地停留在她的回忆里。
原来早就什么都变了,顾维钧早就向前走了,只有她还停留在原地。
宋青南将手中的伞收了起来,放弃了去离宿舍一公里的校门口拿花的想法。
顾维钧连送了一星期的九十朵玫瑰,宋青南一捧都没见过,倒是听周遭人讲起,说是不知道哪个富哥送了一星期的九十九朵玫瑰追人,没人要,摆了门口一列。
宋青南仅是笑笑,没把自己作为当事人,做个笑话听了也就过去了,她这几天本来是想找个时间和顾维钧说说分手的事,但是他似乎很忙,每次打电话没几秒就要挂。
她也就只能将这事往后推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