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束,有个同事和我同路,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周砚礼真的和外公很像。以前她上晚课,或者有时候晚上和顾南星约着出去玩,外公一会发消息,一会打电话,生怕她丢了。
秦栀挂断电话,她是打算先回学校。
毕竟周砚礼的别墅在富人区,那的房子少说也是千万起步。
秦栀下车后,在校门口站了会,见车开远才打车回家。
初冬薄暮,天色青灰,晕黄的灯浮在冷空气中。
秦栀下车,冷得搓了搓手,缩了缩脖子。
“谢谢师傅。”秦栀付完车费,转身往小区里面走,忽然在路灯下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
路灯的光影落在男人身上,半明半暗。男人穿着深灰色大衣,肩膀上落了一片树叶,低头看表。
“周砚礼?”她不确定地唤道。
秦栀连帽子都没顾上戴,紧赶几步走到他面前:“你怎么在这?”
“来接你。”周砚礼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带着冬夜特有的清冷质感。
秦栀怔了怔,看到周砚礼的那一刻,她第一反应就是来接她,可是这么听他说出口,抑制不住地心动。
“手套戴着吧,天冷。”周砚礼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副毛绒手套。
湿漉漉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她没有接过手套,缓缓地,紧紧地圈住男人的腰,头埋在男人的胸前。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亲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
风刮过脸颊,很冷,可是她的身子很暖和,心也很暖。
有人等她回家的感觉,真好。
住的房子和家,是不一样的。
周砚礼的手放在身体两侧,微微抬起,又放下,似乎不知该放在哪里。
“周砚礼,我......”
“秦栀,天冷,我们先回家。”周砚礼语气有些急促,似乎是故意打断她的话。
“好。”
周砚礼帮她戴上一只手套,秦栀缩了缩另一只手:“你怎么没有戴?”
“我不冷。”
秦栀碰了碰他的手,明明也很凉。
“这只你戴,然后我们牵着手回家,这样就都不冷了。”
秦栀伸出手,周砚礼愣了愣,她直接牵着他的手往前走,高兴地笑着说:“回家吧。”
另一只手套周砚礼只是拿着,从轻轻抓着到十指紧扣,到了家门口,手微微出汗,分不清是谁的。
进屋后,两个人的手慢慢松开。她从镜子中清晰地看到染上红晕的脸,轻轻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