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们立刻沸腾起来,争先恐后地向李瑞道贺,仿佛他已经坐上了董事长的宝座。
李瑞春风满面,享受着众人的吹捧,大手一挥。
“各位叔叔阿姨放心,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我话锋一转:
“从明天开始,你不再是集团的副总。”
“你到最底下的生产线去,当一名流水线普工,隐姓埋名,为期一年。”
“如果你能坚持下来,一年后,我名下所有资产,都给你。”
李瑞错愕地看着我,嘴巴张了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怎么,不愿意?”我冷冷看着他。
“......愿意。”
我派人见钟率的那天,天阴沉得厉害。
他比照片上还要瘦削,左腿瘸了。
二十年的岁月,在他身上刻满了苦难的痕迹,那张与李军有七分相似的脸上,布满了小心翼翼的怯懦。
我的孩子。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淬了毒的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到无法呼吸。
李军,林冉冉。
我恨意滔天。
在我的细问下,钟率才小声说,他也准备结婚了。
我看着他羞赧又带着一丝甜蜜的样子,心中酸涩翻涌。
我要为他筹办一场全城最盛大的婚礼,把他这二十年所缺失的一切,加倍补偿给他。
李瑞真的去了工厂。
助理每天都会向我汇报他的情况。
“秦总,李瑞在车间很不适应,他嫌活儿累,嫌工友脏,第一天就跟人吵了一架。”
“他性格太狂妄,工人们都不喜欢他,处处排挤他。”
不到半个月,光鲜亮丽的贵公子,就被磋磨得憔悴不堪,身上再不见半分矜贵。
可他每天下班,还是会雷打不动地来我这里,小心翼翼地讨好。
“妈,我都看到了,谢谢您为我准备婚礼,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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