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知道,她不是姜时悦,不是在温室里长大的名媛。
她是在乡下摸爬滚打长大的姜时宜,从小被父母丢弃,连生病都只能自己扛。
这点痛,对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几天后,姜时宜刚办完出院手续,正收拾行李时,病房门突然被狠狠踹开。
傅砚池阴沉着脸闯进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做什么?”姜时宜皱眉。
“诗影被周时礼绑架了。”傅砚池声音紧绷,“对方点名要你去换,三天后放你回来。”
姜时宜心头一颤。
周时礼,圈子里那个出了名的变态,每次见到她时,那双阴冷的眼睛都黏腻得令人作呕。
“我不去。”她直接拒绝。
傅砚池眼神骤冷:“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盯着她,突然放软了语气:“周时礼对你有意思,不会拿你怎么样,只要你听话,这次过后,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姜时宜抬眸看他,突然笑了:“好啊,那我要一场婚礼。”
傅砚池一怔:“什么?”
“当年我们只是领证,没有办婚礼。”姜时宜轻声说,“我要你补给我。”
这是她计划中的一环。
等姜时悦回来,她需要一场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亲眼见证“傅太太”的身份交接。
傅砚池沉默许久,最终点头:“好,我答应你。”
姜时宜被送到周家别墅时,周时礼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笑眯眯地看着她。
“傅太太,好久不见。”
他指尖划过她的脸,姜时宜强忍着恶心,没有躲开。
前两天的折磨还算“温和”,周时礼只是让人抽她的血,一管接一管。
针头刺入血管的疼痛她已经麻木,但看着自己的血液被装进一个个玻璃管,她的心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直到第三天,她在半梦半醒间听到门外保镖的窃窃私语:
“少爷是不是疯了?等会真要抽干她的血做标本?”
“嘘,小声点……少爷说她太漂亮了,死了做成标本才能永远保存……”
姜时宜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这就是傅砚池承诺的“不会有事”?她连命都要交代在这了!
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背,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勉强压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