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直言,“秦氏的现状并不好,财务问题很大,负债严重。我相信这些你都知道,甚至不需要介入调查都能评估出来的东西。所以说,收购秦氏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现在京都那边,谁不知道秦家是个烂摊子。
没人敢接手,甚至因此,家里给她找联姻对象都找不到好的。
后来,也只有文家说,只要她和文怀仲结婚,就出手帮秦家填那些窟窿。
秦家恨不得立刻就将她送去文家。
可秦诗自己知道,文家的话不可信。
就算她真嫁给文怀仲了,文家也不见得就真的会出手帮秦家。
池臣宴是个商人。
在商言商,秦诗觉得他应该比她更明白,秦家这个烂摊子,没有收购的意义。
却不想,池臣宴唇角撩出笑痕,“婳婳说的对。”
他侧眸看怀里的人,“秦家确实没有收购的意义。”
他说:“不过,我收购它,也没指望能得利。”
秦诗眉心更紧,“什么意思?”
池臣宴淡笑,温热指腹轻抹她唇角,抹去刚刚沾上的一点奶油,“收购了,送给婳婳玩儿,好不好?”
秦诗心跳乱了。
她用力抿抿唇,“池臣宴,这么意气用事,不像你。”
池臣宴唇角笑意不变,“婳婳觉得,什么样的我,才像我?”
他抽出纸巾替她擦干净嘴,又把手指缓缓擦干净,动作间缓声说:“婳婳真以为,我是个多冷静的人吗?”
秦诗目光轻动。
不是吗?
她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冷静,克制,情绪非常稳定。
这才是池臣宴。
至少在秦诗看来是这样。
从小到大,反正从小学以后,他就很少显露情绪。
所以,之前给江南归打电话时,听见他在电话那头说的那句:“不管是谁,都让她滚!”
就很让她震惊。
她所见到的池臣宴,从未有过那样,失去克制的一面。
秦诗的沉默让池臣宴唇角弧度变得自嘲,他凝着她,瞳色晦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