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松口,师父自然不会再将他逐出师门。
众人默默看着。
就连苏院长也看着沈玉瑶,等着她抉择。
偏偏花窗那边传来棋子碰撞的声音。
清脆无比。
苏院长猛地站起身,眼睛一定,神色顿时慌张起来:“这不是老夫那白玉棋盘吗?!谁拿出来给他用的?!”
他急匆匆走过去,检查棋盘和棋子。
贺霆湛手里还把玩着一枚棋子,慵懒的靠在椅背上。
日光下,那身玄色长袍越发显得华丽,衬得他矜贵风流。
手指一弹,就将棋子弹回了棋盒里头。
“本王年幼时去靖安侯府见过此物,沈行之说这幅棋盘是他母亲的嫁妆,价值连城,怎么就到苏院长手里了?”
此话一出,不少人都伸长脖子。
他们早听说了这白玉棋盘的珍贵,今日一看,果然是晶莹剔透,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可很快他们又再窃窃私语起来,好奇这棋盘怎么在苏府,而不是在靖安侯府。
花厅中,响起了一道清灵声音。
“宋书晏屡次登门想要拜师,苏院长皆是一口拒绝。后来你打听到,苏院长曾经想买下这副白玉棋盘,所以你就向我要了这副棋盘,终于得以拜入苏院长门下。”
“你怕旁人说你吃软饭,从未对外吐露过半分,而苏院长怕别人有样学样,也从来不说究竟因何收你为徒。”
沈玉瑶字字清晰。
她眼眸微垂,淡淡的看着宋书晏。
在场之人哗然。
他们还以为宋书晏是才情了得才被苏院长收为学生,原来还有这等缘故!
刹那间,宋书晏的脸色变得格外苍白。
他紧握拳头,狠狠盯着她:“阿瑶,你答应过不会说的。”
他那会一直被人看轻。
若是被人知道他是靠着未婚妻的东西才拜得名师,旁人会如何的嘲笑他?
所以他隐瞒了下来。
沈玉瑶轻笑一声,含着冷意。
“苏院长吃的栗子酥,是我做的。”
“苏院长书库里的那些古籍,是我费钱费力收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