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好,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这老家伙。”
秦栀能听出来,不是客气,而是嘲讽。
硬着头皮说:“怎么会不记得呢,我虽然和您见面不多,但外公经常在我面前提起您,前年集团东岗的项目是您一手负责的,成绩斐然,外公还说如果我之后接手公司要多听您的教导。”
“教导谈不上,只能说比年轻人多点经验。”
秦栀笑着点头:“董伯伯,我敬您一杯。”
他很勉强地举起酒杯,眼神瞟向某个方位,似乎在等人允准,大约十秒,不冷不淡地说:“秦小姐,客气了。”
敬完酒,秦栀转身,笑着的脸立马僵下来。
她竟然在给刚才看她笑话的人敬酒,她怎么这么听周砚礼的话。
一抬头,她的位置竟然被人占了。
大厅摆的沙发,一排能坐三个人,周砚礼身旁的位置没人敢坐,她那个位置自然成了“香饽饽”。
秦栀气得叉腰,不知道是位置被抢走不高兴,还是几个富家千金三五结群地和周砚礼搭话。
年纪都那么大了,还勾引年轻小姑娘。早知道不给刚才那个女生摸她的衣服了。
虽然知道这怪不了周砚礼,无论是气质长相还是家世,他自然是人群中的焦点,可是难道他自己不会拒绝吗?被那么多人围着,像熊猫一样被观赏,有什么好的。
秦栀撅着嘴,受气受的肚子都饿了,一个劲吃餐桌上的水果。
祁远鸣在客厅正中间站着,对着话筒讲。
今天是我父亲七十岁大寿,很感谢各位的到来,大家都是我父亲商界上的朋友,未来我也要仰仗各位的帮助,我先敬大家一杯。
祁远鸣举杯,宾客接连举杯,祝祁董生日快乐。
只有秦栀说的是祝祁爷爷生日快乐。
在她愣神的片刻,蛋糕已经摆在桌上,十层,比她的个子都要高。
祁老先生穿着大红色的棉服,右手腕的佛珠格外显眼,步履稳健,站在正前方。
感谢大家来为我祝寿,今后在商场都是朋友,哪个摔跤都要互相扶一把。
老人铿锵有力的声音,中气十足。
这话秦栀听着不顺耳,她已经接受到周砚礼的影响,商场上哪有朋友。
大家笑着应和。
祁老先生亲自切蛋糕,祁远鸣在倒香槟。
“周总,感谢你今天来捧我这个老家伙的场。”祁老先生拿了杯香槟,走向周砚礼。
周家和祁家交情不深,祁老先生和周砚礼的爷爷在商场也只是点头之交。
周砚礼这样年轻的晚辈,只因是周家的掌权人,没有人敢怠慢。
“哪里的话,鼎辉和君昇是多年的合作伙伴,祁老先生的寿宴,我自然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