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聿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但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拍了拍陈逸礼的肩膀,郑重地说道:“阿礼,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陈逸礼点头:“我知道,我跟昭昭婚礼之后你就要回国外了,下次也不知道什么能见面。表哥,不管怎么样,这次很谢谢你能回来,我跟昭昭都会记得你对我们的恩情。”
沈柏聿笑了笑没说话,上车之后发动了车子:“回去吧,别让昭昭淋雨。”
宋昭其实不怕淋雨,她现在更不想跟陈逸礼单独相处。
有表哥在,他们表兄弟说话,她坐在旁边还能当个小透明。
一旦他走了,家里只剩下她和陈逸礼两个人。
客厅的行李,主卧的床,所有的一切都能把她拉回那个烦闷的心情里。
“昭昭,我们回去吧。”
宋昭说:“我想在外面吹吹风。”
“下雨了,湿气大。表哥也说了让你不要淋雨,你不想听我说话,总得听表哥的吧?”
宋昭突然觉得,沈柏聿就像是这个家里的一尊大佛。
每次吵架,陈逸礼都得把他搬出来。
回到客厅,陈逸礼抢在前面把她的行李箱拖回了主卧。
宋昭在主卧门外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陈逸礼把她拉进去的。
她几乎是背对着主卧里面那张大床。
站着。
陈逸礼从后面拥住她:“昭昭,表哥让我们谈谈。”
又是表哥。
宋昭叹息:“如果表哥今天不来,你是不是根本不想跟我解释?”
陈逸礼把她抱得更紧:“我只是被清月的哥哥嫂嫂气糊涂了,你知道的,他们一直对清月非常不好,我怕他们会伤害清月,所以才会那么应激。”
“你亲眼见过他们虐待苏清月?”
“那倒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对苏清月不好?都是听苏清月单方面说的?”
不怪宋昭怀疑,刚刚苏清月哥嫂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到了。
哥哥敢为了她得罪陈逸礼这个大老板,嫂嫂也挺护着她的。
这跟苏清月口中说的“虐待”有很大出入。
但毕竟她不是当事人,不了解具体情况,也不好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