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董佳柔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低沉的声音中压抑着怒气：
“沈重，你为什么不来道歉？”
我骨折后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说话也绵软无力：
“没什么好道歉的。”
话音刚落，对面仿佛气炸了，瞬间挂了电话。
可我没想到，晚上她竟然会出现在酒店门口。
她脸上好似覆了一层冰霜。
“你什么时候肯回家？铃兰都要枯死了你有没有责任心！”
我微微一愣。
没想到她第一句话是问这个。
铃兰的花语是幸福，我买它时，董佳柔还嫌肉麻。
我以为她不会在意。
我没回答，而是递给她我的手机：
“你说的欺负林翔的富婆，我不认识——”
董佳柔一把推开我的手，嫌恶道：“你怎么这么恶毒了。”
说完，她又继续刚才的问题：“你什么时候肯回家？”
我冷冷摇头：“直到离婚前，不回去了。”
空气中突然死一般的静默。
突然，我被董佳柔一把推在冰冷的墙壁上。
她面色憋得通红：“是不是你老情人叫你过去？”
4
我一愣，刚想问哪个老情人。
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人影。
乔芯，董佳柔最大的竞争对手，耀星驾校的老板娘。
她多年对我抛出橄榄枝。
哪怕知道我是董佳柔的丈夫，年礼也从不缺席。
只是每次，都被董佳柔怒气冲冲地丢进垃圾桶。
我听着她不堪入耳的骂声，平静地将离婚协议塞进她手里。
“我和她怎样，与你无关。”
董佳柔气得眼尾发红。
仰起头索吻，不顾我的抗拒，死命拉扯我的衣服。
欺负我行动不便，将我狠狠按在床上。
“与你无关？难道不是你用润滑剂缠着我做？骨折都夜夜饥渴？”
我几欲呕吐。
床上无论我什么反应，她都笃定我喜欢。
我抬手把离婚协议抽在她脸上。
她错愕片刻，却笑了。
讥讽道：“我最讨厌欲擒故纵和威胁我的人。”
她拽着我去了民政局，火速办完了手续。
“30天冷静期，足够你后悔到跪下求我了！”
那天之后，她再没回来。
直到半个月后，她醉醺醺地闯入，扑倒在地毯上呕吐。
我不想理她，她却用了蛮力抱住我，满眼委屈：
“你不会真想离婚的，你不会那么狠心的。”
“离婚协议里30家驾校，你一家都不要……你难道忘了吗？我们第一家门店，连门口的绿植都换了30种摆法……”
“驾校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能不管它？不然怎么对得起你送外卖冻伤手指那两年……”
那一晚她说的话，比过去一年都多。
我轻声问：“董佳柔，你没醉，对吧。”
董佳柔陡然哑声。
手却悄悄按掉了几次手机震动。
就在我打算轰她出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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