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一,我只给你五分钟的时间签字,我们的时间都很宝贵。”
……
“轰隆”一声——
窗外一道惊雷,亮如白昼,那一瞬,傅廷岳的脸衬得冷白无比。
突然,卧房门被人敲响。
“阁下,南栀小姐出事了!”
傅廷岳眼神一变,疾步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什么事?”
门口站着一排统一着装的西服保镖。
他们站在傅廷岳面前,压低声音汇报着什么,宋唯一只隐约听到——
“就在昨晚,南栀小姐在比弗利山庄的二楼卧室里割腕自杀了……”
“幸好发现及时,目前已被送到医院,暂时脱离生命危险……”
“事发前一天,也就是昨天,夫人曾将南栀小姐请到总统府,与她谈了一下午的话……南栀小姐或许是因此受了刺激……”
傅廷岳冷着脸一言不发,突然转过身,眼神锐利地刺了她一眼。
宋唯一眼睫狠狠颤栗了一下,她从来没有见过傅廷岳的脸上有过如此心慌意乱的神情,如果眼神能杀人,她一定会被他的目光生生绞杀!
宋南栀,那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如今,割腕自杀,在医院生死不明。
可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宋南栀的手段而已,她这么做,不过是进一步逼她让出总统夫人的位置!
傅廷岳朝着她步步紧逼,“你找过她?”
宋唯一承认:“是。”
傅廷岳猛地扼住了她的喉咙:“你和她说了什么?”
宋唯一脸色发白:“你是我的丈夫,自从我们婚后,她始终与你纠缠不清,我只不过是希望她不要再纠缠你。”
傅廷岳脸色一变。
宋唯一心被刺痛了一下,却还是强撑道:“你放心,既然被及时发现,现在已经送到医院,她就不会有事了。”
傅廷岳冷冷打断她:“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
她不禁被他的目光逼退半步。
只听男人一字一顿道:“她如果有个万一,我绝不放过你!”
宋唯一跌坐在床边,不知过了多久,她只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远去。
傅廷岳走了,只留下她和那份白底黑字的离婚协议,连同她破碎寒冷的心。
不知何时,雨停了。
宋唯一捏着那份协议,不知在床边傻坐了多久,直到,她突然想通,含着眼泪在协议上签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