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样。
或许对方真正想杀的是霍靳尧,只是霍大哥替他送了命。
见她脸色苍白,姚予白轻声问,“后悔了?”
温翘望着那匆匆开出老宅的车,摇了摇头。
他们兄弟感情深厚,只要沈安若握紧了这个尚方宝剑,自已永远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毕竟,活人怎么争得过一个死人?
感情上,她应该理解霍靳尧。
但理智上,她很庆幸放了手。
......
凌晨两点,翡翠湾一片寂静。
霍靳尧提着行李往自已房间走,路过主卧时,他脚步一顿,犹豫了一瞬推开门。
窗外的月光笼罩在大床上,上面却没有熟悉的睡姿。
按开开关,发现温翘执着的贴上去的窗花不见了,房间装修也变了样。
他不在主卧睡,但也早习惯了温翘装饰过的房子。
可现在没有一样东西属于温翘,好像这个家从来都没有过女主人。
除了床头柜上的离婚协议,还有戳在墙边,脏兮兮的像从垃圾堆捡回来的婚纱照。
当初拍照时彼此相视一笑,此时中间的玻璃有了一道裂纹。
跟进来送文件的程偃,看着霍靳尧冷怒的样子,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被抛弃的雄狮。
他不想这个时候往枪口上,但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进来,“太太前天搬走了,首饰全送去了拍卖行。”
佣人打过电话,不过他们这几天都关机。
看着空荡的毫无人味的房间,霍靳尧胸腔里翻滚着怒火,难得失了冷静。
也不管现在是不是已经凌晨,她是不是已经睡了,给温翘拨去了电话。
他以为和以前一样,温翘会晾他几次。
可出乎意料的,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闹够了就回来。”霍靳尧对着电话低吼,还责备她越来越过分。
夜色很深,温翘的声音很平静,“以后不会了,你好好照顾沈安若吧,小舅舅。”
霍靳尧握着手机的手突然一颤。
这个称呼......
刚认识那会儿,她天天跟在他屁后喊,直到她初二有一天堵在他家门口,小脸莫名其妙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