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放下后,服务员离开。
她又开始揣摩顾欲说的这句话,她发现一个问题。
对于两人的关系,他开始模糊边界,回答的不清不楚,似乎是有意让别人误会他们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顾欲,我们现在什么关系?”
顾欲坦然自若,声音铿锵有力,“不正当关系。”
阮知意差点从位置上摔下来,她咳嗽了两声,“咳咳,你别玩抽象好吗?”
大厅广众之下,他这话一说,不得引人行注目礼吗?
不过好在大厅的音乐盖过了两人的声音。
顾欲看她一眼,不解,“不是你说的我们是炮友吗?”
阮知意抽动嘴角,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见她不说话,顾欲不依不饶,“那朋友的话还能再发展发展吗?”他看向她,眼底有光,“比如在前面加个女字?”
阮知意垂下头,避开他热切的目光。
顾欲比她想象中的更直白大胆,她再次缩回龟壳,对此事避而不谈。
要是放在以前,她一定满口答应,甚至雀跃欢呼,恨不得昭告天下所有人。
当年是她误会他和白央央在一起,狠心不联系他,在通化躲了一个暑假。
现在真相大白,再听见顾欲炽热的表白,她应该答应的。
可是,她在顾虑什么呢?
她强有力的心跳一次一次告诉她,她就是喜欢顾欲,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她的心脏在见到顾欲的时候,都热烈欢喜。
“当年,我亲耳听见你对你的父母说,你不会喜欢我。”阮知意直视他的眼,心中的困惑困扰她很久了,她说出口的那瞬间,如释重负。
顾欲一愣,“你听见了?”
阮知意点头,“嗯,听的一清二楚。”她眼神黯淡,“我满怀热烈抱着一束花来寻你,没曾想居然听见了你和你爸爸妈妈的对话。”
顾欲是个会抓重点的小能手,他挑眉,“你抱着花?是想和我表白?”
阮知意猝不及防脸一红。
当天她做了很多思想工作,鼓起勇气准备对顾欲表白,没想到还没见到本人,就打道回府了。
她是一个勇敢的人,可是听见拒绝的话却还是会伤心难过。
她索性今天全部摊牌了,“对啊,怎么了?”
顾欲眸光清亮,眉眼间染上淡淡的愉悦,“你喜欢的人一直是我。”
他小时候极度渴望爱,他所有精神需求在父母面前都被忽视,渐渐的,他学会隐藏自己。
随着哥哥离世,他的情感就像是被人封存起来,面对所有人事物都提不上兴趣。
直到那天,他在马路对面亲眼见着一个少女不顾自身危险,勇敢救下一个小孩子。
他眼神停留在她的脸上,她明媚热烈的笑容,让周身所有事物失了色彩,她就像一个太阳一样,不问他同不同意,硬生生把光照进他的心里。
他想,这个女生的生活一定是五颜六色的。
他收回目光,和她掠过的瞬间,他极力克制他震动的胸腔。
鬼使神差,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站在了少女面前,手里提着一个白色袋子,里面装着铁打损伤的云南白药。
从那以后,他的耳边都是她叽叽喳喳的声音。
她说,“好烦啊,今天下雨了,下雨天最麻烦了,不过体育课不用上室外的,要是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看电影呢。”
她说,“顾欲啊,我怎么数学又才考一百二十分呢,你怎么每次都是满分啊?”
“顾欲,给你牛奶。”
“顾欲,顾欲,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