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默松了口气,还行,能听话就行。于是温贵妃身后多了个小尾巴。
红云来报,储秀宫那边来了消息,说是莞贵人遍求祛疤良方不得,方佳常在拿了家里的秘方制成了珍贵无比的舒痕胶,送予了莞贵人。
琴默想着宜修剁了么订单都目前都已经派完单,香料就开始准备上了。宜修坚持了五天的请安又病倒了。
欣贵人这个碎嘴子,见恬嫔扒上了温贵妃,又欠欠的取笑道:“哟,这不是新晋的恬嫔妹妹么?今儿倒成了永寿宫门前的石狮子——风吹雨打都挪不动地儿了!”
欣贵人正讥讽恬嫔依附温贵妃,琴默缓步从宫门内走出,目光扫过二人,唇角含笑却不达眼底。二人马上对她行礼,她未立刻发难,而是先扶起行礼的恬嫔,指尖在其腕上微微一按,随即侧身对欣贵人温声道:“欣贵人这张嘴呀,真是比御膳房的雕花刀还利三分!本宫方才在里头听着,还当是哪个戏班子在排《嘲风记》呢。”
欣贵人见温贵妃把她比作唱戏的伶人,涨红了脸,颇为不愤。琴默可不惯着她,收了笑脸,面无表情道:“本宫记得圣祖朝时,僖嫔娘娘因妄议成妃晋位之事,被罚抄了三个月《女诫》。如今皇上仁厚,咱们更该谨言慎行才是。”说完转身便走,恬嫔白了欣贵人一眼,娇哼一声,去追温贵妃了。现在她可是有靠山的人了!
不过几个时辰,养心殿变传来旨意,让欣贵人抄三个月《女诫》......
琴默百思不得其解,皇上这是爱上她了?不可能,好怕怕!
很快琴默知道了缘由,苏培盛去储秀宫宣完了口谕,借着皇上给琴默送东西的由头,抢了小厦子的差事,去了永寿宫。原来是苏培盛打了小报告:“原是发生在永寿宫,离着养心殿也近,好多小太监都看到了。下面的小子回奴才的时候,被皇上垂问。皇上认为圣祖爷说的很是,后宫非议之风不可涨,这才仿照圣祖爷的做法,罚了欣贵人。”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琴默客气道:“多谢苏公公特意告知。皇上说的很是,我等后宫嫔妃都要引以为诫才好。”
苏培盛似有难言之隐,欲言又止。这确实是有事相求呀!琴默好好奇,于是面带鼓励的笑看着他。
苏培盛似是下定决心,一拱手:“奴才确实有个不情之请。奴才有一同乡叫崔槿汐,被贬去了辛者库,日子过的颇为艰难。所以奴才想求娘娘个恩典,帮奴才拉她一把。”
其实这事说难不难,说不难也难。难在人是皇后贬的,不难在有可操作空间。只要生个病,被挪出去,说是得了病治不好了,宫里不能白养着人不是,直接放出去就行了,只是需要敬妃或者华妃的批准。
不过琴默不想帮。
琴默喝了口茶,给了良辰一个眼神,良辰就去了门口看着人,屋子里只剩下红云伺候。
琴默直接开门见山道:“本宫自认为与公公算是交好,从无龃龉。公公听完本宫所知,再决定要不要求本宫吧。”苏培盛一惊,怕是有什么不好?
琴默一脸严肃:“公公知道,在这宫中生存,必要耳聪目明。崔槿汐直接私自让一个常在居住嫔位主殿,此事前所未有。本宫就好奇,她所凭为何?便派人查了她。我不知道公公对崔槿汐了解多少,本宫查到她原是舒贵太妃宫中伺候的,舒贵太妃出宫之时,没有带走她。而且本宫发现她好似往果郡王府递过东西!一个舒贵太妃的人与御前公公交好?公公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此,公公还要救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