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当初定下这门婚事便是为了我的后半辈子,可强扭的瓜总归是不甜的。
长姐挣脱了我的手,跪倒在爹爹面前。
爹爹,不要怪李郎,要怪就怪我,是我情难自禁。
又转头望向我,泪眼婆娑。
云晚,你就让让姐姐吧。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爹左右为难。
嫡母拿起鸡毛掸子就要打长姐,李州白顺势将她护在身下,挨了几下后,背上隐隐渗出血迹。
我爹最后还是决定让长姐嫁给李洲白,退亲就不必了,当初定下婚事时也只说了是林家的姑娘,到底是林大姑娘还是林二姑娘,解释权在我爹手上。
长姐的婚事定下来后,我盯着肿的像核桃一样的眼睛,去向爹爹和嫡母请安。
嫡母温和的拉起我的手,笑着说:云晚长大了,有什么想要的,和母亲说说。
我伸出了一根手指。
嫡母不明所以,弱弱的说了句:再给你找一个夫君?
我摇了摇头
嫁妆再加一倍。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在昏暗的烛火下一遍一遍的翻看嫁妆单子,笑开了花,随手将一把金叶子塞到了贴身丫鬟春杏的手上,夸她办事得力。
那一日,要不是她带着李家二郎假装走错了路,李家二郎怎么会看到园中扑蝶的少女呢。
李洲白如爹爹所说,是个会读书的,他秉性纯良,却也是个顶顶心软的。
家中有老母亲管家,又有两位姐姐外嫁,上头还有一位长嫂,一家子从上到下,相互羁绊,我一想到嫁到李家,要面对四个妇人,我就脑袋瓜子疼。
我阿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在家做女红,学礼仪,学管家,这样的事情,她是想不到的。
而我呢,人前是不寄予厚望,唯唯诺诺的幺女,人后追鸡撵狗,翻墙爬树,混迹市井。
我还打听到,李家老夫人,极其强势,而李家二郎又是个孝子,当他家的儿媳妇,不知道日子得有多难,李家大郎媳妇就是个例子,听左邻右舍说,她每日五更天便要起来给婆母请安。
这个时辰,我家的鸡都还没打鸣呢。
可父命难违,既然长姐想要,那就给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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