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窗户探头望下去,只看到一片殷红。
6.
埋葬雪球的尸体后,我机械地回到房间收拾着行李。
突然发现母亲临终前送我的拨片不见了。
客厅传来林晚棠的直播声:“陆哥,这个旧拨片好难用啊。”
我冲出去时,正好看见她随手把我的拨片扔进垃圾桶。
陆淮搂着她的肩轻笑:“扔了就扔了,明天给你定制新的。”
我怔在原地。
大二那年,没服从父母的规划继承家业而选择玩音乐。
母亲当众扇我耳光并说要断绝关系,“玩音乐?你想当下九流的戏子吗?”
是陆淮找到蜷缩在琴房的我,捧着我的脸说:“我会陪你站上最大的舞台。”
母亲病逝前,又是陆淮找到我,把这对拨片塞进我手里:“你妈妈托我给你的,她说...祝你梦想成真,破茧成蝶。”
他明明知道这个拨片承载着什么。
我轻轻合上行李箱,咔哒一声,像心门上锁。
看我真的要走,陆淮突然挡在门前。
“昭昭,”他声音软了几分,“好歹...吃顿饭再走。”
陆淮破天荒下厨做了一桌川菜。
“昭昭,”他夹起一筷子水煮鱼,“以前是我不对...”
辣椒的呛味让我喉咙发紧,下意识转头。
林晚棠突然摔了筷子,“陆哥亲自下厨道歉,你别给脸不要脸!”
陆淮眼神一暗,猛地掐住我下巴:“张嘴。”
辣椒灼烧着未愈的声带,喉咙的灼痛让我眼前发黑,手中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
陆淮终于注意到我的异常,眉头微皱:“你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指了指喉咙。
他脸色变了变,突然站起身:“我送你去医院。”
7.
送医院的路上他犹豫着想给我解释拨片的事情,却被林晚棠的来电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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