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从谨沉默片刻后,只说了一句:
“项岁宁,适可而止。”
电话随即挂断,干净利落。
熟悉沈从谨如她,自然听得出,他这是以为自己在因为徐若雨的事情和他闹脾气。
她愣愣地望着熄灭的屏幕,想的却是她想起来了,梦境的最后最后冲过来抱起她的,是沈从谨。
她醒来的那一次,也是在医院。
他守在一旁,看她睁眼,紧皱的眉头才缓缓松开。那时候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
“项岁宁,适可而止。”
也许那时,他意识到语气太硬,又补了一句:“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减肥,下次我可不会再管你了。”
她那时没当真。
可如今,她信了。
沈从谨真是,说到做到。
同样的‘适可而止’。
只是那时,他紧张她,现在,他厌倦她。
这句话没有变,变的是他们之间的距离,早已隔了山海。
“砰!”
烟花挣脱墨色的束缚,像被点燃的彗星,拖着金红尾焰窜上夜空。
它在最高处骤然碎裂的刹那,项岁宁听到了身边传来的那道声音。
她说:“岁宁姐,好看吗?”
项岁宁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徐若雨已经拿起手机,电话被接起前,她看到手机上明晃晃的三个大字——沈从谨。
“从谨哥。”徐若雨声音乖顺。
“烟花看到了吗?”男人低沉的声音透过话筒清晰传来。
“看到了,好漂亮。”
徐若雨站在烟花下仰着头,眼睛里映着金光,嘴角扬着漂亮的弧度。
她轻声说:“我很喜欢这个生日礼物,从谨哥,从未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项岁宁站在她身旁,风有些冷,吹得她手脚冰凉。她没说话,只是看着那一束束划破夜空的火光,眼睛却一点光都映不进去。
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柔而克制:“以后会一直这么好的,小雨,生日快乐,希望你的每天都能开心。”
只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祝福,落入耳中,却像一根刺。项岁宁听着,突然意识到,她从来没听沈从谨这样对自己说过什么祝福。哪怕,他们也在一起过了好几年,哪怕——今天,也是她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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