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解释的心思都起不来,苦笑一声,回了主卧。
难得透过衣帽间的镜子仔细看着自己。
松弛的肚皮下爬满了难看的妊娠纹,一刀浅红色凸起的肉疤纵横着整个小腹。
一摸上去,孕期那些煎熬的呕吐、恶心和生育时的剧痛都涌现起来。禾禾胎大难产,我生了六个小时只能转剖。
直到现在,每逢阴雨天刀口还会隐隐作痛,甚至还留下了终身漏尿的后遗症。
二十来岁年轻的身体。
如今半点美感没有,只剩下丑陋。
可我又得到了什么呢?
忘恩负义的孩子,偏心出轨的丈夫,甚至还要被颐指气使地伺候小三。
江余馥,你怎么活得这么失败!
手机震了一下,对话框里迟舟发来消息:
“想好了吗?”
早已打好的“我同意”落在对话框里。
指尖悬而未决。
发送键,我却迟迟摁不下去。
2
饭桌上,禾禾却一反常态地朝我道歉:
“对不起,禾禾不该拿小汽车砸你。”
一声妈妈叫得我鼻酸。
再没有血缘关系,禾禾也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怎么舍得真的跟他生气。
我终究还是扯出一个笑,吃下了禾禾朝我碗里夹的菜:
“没关系。”
可见我吞咽后,禾禾立马大笑着拍起桌子:
“笨蛋,那里面有花生碎!”
“毒死你!”
我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禾禾的脸。他一边笑得前俯后仰,一边往迟丰的身后躲。我刚张嘴想问为什么,肿胀的喉头堵得我几近窒息。
一张脸被逼得通红,只能艰难地发出气声: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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