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大了,不如上车再说?”
木稚夷皱眉却听见他说:“木小姐总不能让我一个残疾人下车请你吧?”
犹豫半刻,木稚夷还是上了车。
“现在可以说了吗?”
“今天的事,我本想过来给你长辈一个交代,但现在看来还是等叔叔阿姨回来再说吧。”
木稚夷攥紧裙摆,她知道谢珩说的是她的父母。
“他们也许不会回来了。”
“他们嫌弃我的脸盲,觉得给家里蒙羞......他们早在我五岁那年便扔下我去了国外。”
木稚夷嗓音平淡,像是在说些什么无关紧要的话。
“而且今天这件事......谢谢你了。”
“我不该把你也拽进这件事的,如果你不愿意,这个婚约也可以......”
“我说过了,我愿意。”
谢珩冷声说道,然后接过后座随行医护手中的棉棒,“先消消毒?”
木稚夷一愣,自己上车时一直攥紧着双手,没想到谢珩依旧看见了。
“你不介意我跟谢燃的事吗?”
木稚夷低头接过棉签,酒精擦拭过伤痕惹得阵阵钻心疼痛。
“看走眼了很正常。”
“况且你父母走之前也曾拜托过我要好好照顾你。”
“我父母?”木稚夷瞬间抬头。
“嗯。”
谢珩抬手覆上木稚夷的头,“所以,我并不觉得他们是因为嫌弃你而去了国外。”
木稚夷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
因为她并不觉得谢珩在说谎。
但若谢珩说的是真的,会不会父母当初远走国外另有隐情?
木稚夷望向谢珩的眼睛,思绪又瞬间回笼。
“仅仅是因为这个你才选择帮我?”
谢珩看着木稚夷防备的神色,略微沉吟片刻才接着说道:“当然不是。”
“世人都知你外婆一手绣针能秀出绝世苏绣,而鲜少有人知你外公针灸能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