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显胜感慨,这椒房殿,陛下恐怕登基后就未曾踏足过。
吕盈风彼时正听素容汇报上林苑那位岳美人的进展,听闻她竟敢口出恶言,彻底惹怒了陛下。
素容欣喜道:“皇后娘娘,这岳美人自己葬送了前程,可就碍不着咱们的事了。”
吕盈风得意地摇着团扇,“那也不必叫上林苑那帮疯女人撤手,这时候她失了庇护,恐怕过不了几日就能听闻她的死讯了。”
素容点头,“陛下定然不会计较,娘娘也算出了口恶气。”
“只怕,陛下恨不得她死呢,只是碍于情分,怕遭人诟病罢了。”
吕盈风自然也是这么觉得,“以陛下薄情寡义的性子,还真有可能。”
素容为皇后制定下一步计划,“到时候娘娘加把劲,怀个小皇子,日后这路啊,就平顺了。”
提起此事,吕盈风却面露怪异,眉宇间尽是化不开的愁绪。
恰好王显胜来了,“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恭祝皇后娘娘长乐未央。”
吕盈风殷殷期盼,赶忙问道:“王公公何事?”
这宫里人人见了王显胜都面露喜色,就盼着他是来替皇帝通传的。
果不其然,王显胜说:“陛下今晚亥时招娘娘侍寝。”
“好。”语毕,吕盈风立即坐直身体,伸手抚了抚头发,检查仪容,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娘般羞涩不已。
素容懂事得体地上前给王显胜赏赐,“辛苦公公跑一趟,请公公喝茶。”
吕盈风精心梳洗了一番,素容帮她梳理如绸缎般的长发,颇有些不解,“娘娘,陛下为何不许侍寝时饰以钗环呢?”
这件事吕盈风也不甚了解,“本宫也不知,陛下喜怒不定,还是切莫触他霉头为好。”
晚间吕盈风一身轻薄素衣,跪在寝床上等候皇帝,殿中香气清雅,是皇帝独用的沉香,萦绕鼻端,只觉神清气爽。
等了片刻,皇帝终于掀开纱帘踏步而来,扬手扔来一本书,正好落到吕盈风身前。
“老规矩,念完离开。”
皇帝总是让她念书,到了时辰便要离开,从未沾过她的身子。
吕盈风怔了一瞬,不管不顾地赤脚下床,大胆地缠上皇帝,“陛下,妾哪里做的不好?”
为什么皇帝不碰她,成婚多年,还是处子之身,说出去岂非让人笑掉大牙?
可宫中妃嫔皆说陛下待她们极好极温柔,为什么单单只对她如此?
她就这么没有女人的魅力吗?
萧曦和没什么好性儿地推开,眉头皱起,“皇后要逾矩?”
吕盈风立即跪在地上,仰头凄婉地开口,“妾身没有,妾身求陛下垂怜。”
萧曦和看着皇后跪在脚下的模样,蓦然想起了岳瑶,她哀哀怨怨祈求的模样,令他胸中躁动,心神难安。
吕盈风见皇帝犹豫,当即伸手攀上他身体,声色妩媚,“陛下,您就疼疼妾吧。”
吕盈风身为大家闺秀,也不知从哪里学来些糟污话,“陛下平日里开疆拓土,也在妾身上挞伐一番嘛,方不枉费这漫漫长夜呀。”
萧曦和听罢深吸一口气,喉结滚动,眼神飘忽。
吕盈风见状也大胆些许,扶着皇帝慢慢站起来,小手环住皇帝的劲腰,娇娇柔柔地贴到皇帝胸口。
“陛下若能宠幸妾,是妾的福气。”
“陛下,妾心悦你。”
萧曦和眼前浮现出岳瑶侍寝那日的场景,她也是这样一袭素纱,长发披散,眉眼间如小鹿般惶然可爱。
也是那时,萧曦和才知女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