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他敏感肌,他是真觉得段承霄有点奇怪,似乎是对幺幺有点过分的偏向,又是放水又是给台阶又是送衣服又是夸人家漂亮的...
这还是他看到的,没看到的...
程冶原本是有点愁的,但细想之后又觉得有点好磕。
抿着的嘴角渐渐上扬。
但这两个人认识都没多久,看段承霄这样子,多半也是觉得人家好看,一时间有点上头。
一定是上头而已,程冶执着的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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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程冶一起来就看到段承霄站在院子里。
这兹县虽然说没那么繁华,但好在节奏慢,生活悠然,早上起来浇浇花养养鱼什么的很不错。
就像此时段承霄站在院子里,一手拿着手机在打电话,一手拿着水管在浇花。
程冶放轻了脚步,拉了条玻璃门的小缝,身子靠在门边眼睛贼兮兮的看着门外打电话的段承霄。
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但听着感觉他语气不是很好。
说着话,手上的浇花的动作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寿辰我会去,回家就不必了,不是您说的吗?让我磨练心性。”
“他母子俩算盘打得都蹦我脸上了我还回去?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您老婆说的,贱人生的贱种,那我的确挺贱的。”
他说着,自己都笑出声来,
程冶一听就知道这是在和他老子说话,每次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地步。
之前他那后妈装作对他挺好的,当时他说话还客客气气的,自从被坑了之后那母子俩就撕开了假面。
程冶当时还记得去找段承霄的时候他在家里是怎么舌战群儒的。
甚至在来兹县的前一天还把那后妈骂进了医院。
那时候程冶说他疯了,段承霄嗤笑一声:“你就当我是疯了吧,反正离疯也不远了。”
那时候看着段承霄,程冶总觉得他的变化不仅仅只是苏杳害他丢了继承人这件事,他大概是还知道了别的事情,才会那样不顾一切的无差别攻击。
想到这里,程冶又往外贴了贴,想再听听他说的什么。
却只见段承霄漫不经心的双手拿着水管摆弄,手机被夹在脸颊和肩膀的缝隙里。
他低着头研究着手里忽然断流的水管,一回头就看到某个鬼鬼祟祟的人贴着墙面踩着他的水管。
段承霄嘴角抽了抽,随手挂了电话,看着程冶指了指自己手里的水管。
一脸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