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民澈没让:“就到公社。”
司机将周民澈送到公社,叮嘱他:“哥,你慢点,你出什么事我跟杨总胡总不好交代。”
周民澈从车上下来推着自行车,穿着西装往进村的小路去,摇了摇手,稳如泰山。
司机:“这又是个什么人物,神神秘秘。”
胡总身边的人,总让人猜不透。
周民澈路过公社的ktv和游戏厅,里头传来嘈杂的声音,几个站在ktv外头抽烟的黄毛女人看见了他。
“那个男的,不是那个……”
“谁?”
“陶茉莉的男人?”
似乎是说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几个女人笑了起来。
周民澈心情极好。
陶茉莉的男人,以前觉得这几个字特别刺耳,现在愣是听习惯了。
——
李春兰没想到周民澈竟然敢彻底也不归,到了时间不回来。
李春兰担心:“这小子不会染上了赌博吧,染上了赌博可害死人。”
陶茉莉觉得不会,但周民澈有很多小秘密她不知道,猜不到他干什么去了,又天黑了还没回家,心里不安。
陶茉莉:“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李春兰:“有事也不提前打个招呼,你还给他做棉袄,算了不给他穿了,给你爸穿!”
陶平:“那么大我也穿不下。”
周民澈夜不归宿,陶平和李春兰一起等了会儿,见实在是不回来了,开始打哈欠。
农村人生物钟比较早,没有那么多夜生活,两人每天抱着淘淘睡觉,哄孩子哄习惯了,到点哈欠连天。
陶茉莉:“爸妈,你们先去睡吧。”
李春兰:“你别等了,不回来拉倒,惯得他了,给他点颜色就开始开染坊!”
“我知道。”
陶茉莉让父母先去睡,她去洗了脸洗了脚,将给周民澈做的棉衣挂在了衣柜里,闭上了眼睛。
入冬了,天上没有月亮,一路黑乎乎的,周民澈几乎凭着直觉在骑自行车,喝了点酒脑袋昏昏沉沉,险些骑进沟里。
路上的野狗来撵他,周民澈抄起石头直接砸,野狗狼狈逃窜,周民澈踏上了回家的路。
路程仿佛很长,到了陶家后周民澈很累了,在外头洗脸,端起一杯水冲脚。
西装外套的袖子挽起,裤腿也往上,拖鞋就扔在院子里,周民澈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