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被气得急火攻心,当场晕死过去。
大夫来了三拨,才堪堪将父亲从鬼门关拽回来。
我刚松口气,细碎的笑声便从门外传来:
“姐姐,你将桂嬷嬷借我一用,待明日出嫁后再还给你。”
乔柔眉梢写满了春风得意,不顾我的冷眼,径自在屋里坐了下来。
我冷眼看她:
“父亲尚在病榻,你非但不闻不问,反而还惦记着出嫁!”
“乔柔,你怎么对得起父亲往日养育你的恩情?你还是人吗!”
她轻轻笑了下:
“姐姐何苦说得如此难听?父亲病着,我也担心不已。”
“只是宴南哥哥担心我的紧,迫不及待想娶我过门,又如何好拂了他的一番心意?”
她眼波微转,压低声音:
“若非那几箱聘礼,我想过门,还得等等呢。”
我起身狠狠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不忠不孝的东西!为了个男人竟然忘恩负义!”
又是一巴掌下去。
突然旁边一只手伸了出来。
谢宴南握住我准备扇到乔柔脸上的手,往后狠狠一推。
太师椅的尖角撞到腰上,我疼得几乎昏厥。
谢宴南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乔宁!你爹出事都是咎由自取!欺负柔儿算什么本事?”
他搂着乔柔轻言安慰,不知说了什么,哄得对方破涕而笑,才松了口气。
我揉着腰慢慢站起,目光淡漠。
若是以往,看到这一幕我必定会黯然神伤。
可重来一次,父亲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第二天清晨,谢府下人敲锣打鼓进了门。
乔柔凤冠霞帔,被喜娘牵着,慢慢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