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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设想的情况差不多,父母一致站在自己这一边,完全没有因为得罪一个不重要的“朋友”而感到任何的遗憾。
她将二百二十五块钱郑重其事地交到爸爸的手上,点明了她要的电线的成本和劳务费用,爸爸一个劲夸他养了个“有出息”的女儿,脸上又重新乐呵呵起来。
一会儿何文正的电话打过来,他也跟个没事人一样,装作没看见。
不接就对了。
接了,反而会有很多后顾之忧,关于那辆派上用场、虚张声势的车,林兮兮一时半会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
他们一家三口分食着这锅干杯排骨粥,而不出意外的是,大多数的排骨又落在了林兮兮的碗里。
可能真的受到了雌激素的不良影响,总觉得鼻子酸酸的。
父母为她总是竭尽所能,而她,为了这个家庭,上陆明泾的贼船,又有什么关系。
原本的那点心虚荡然无存,感触的更多的是,她靠近陆明泾,以后沾他的光、顺便让自己一家过得好些,无可厚非。
为了维持作祟的自尊,撇清关系,自己一个人累死累活生小孩,还要拖累整个家庭,这才是最大的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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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林兮兮就趁街坊邻居不注意之际,穿过老街的林荫道,上了陆明泾尽管低调却仍然显眼的车。
“听说你昨晚找老刘了?”
“我是找他了啊。”
陆明泾似乎在等她主动告诉他什么,但是有一件事很明确,他可能持续等下去,等到他们领完证,她也没打算把前因后果转告自己。
却又听她转头在讲“那一家人有多可恶”,描述起的情节来,那点被忽视的埋怨荡然无存。
“真这么可恶,”陆明泾回望了落座的林兮兮一眼,耐心十足地问她,“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林兮兮一边反复地照镜子,一边同身边的陆总开玩笑道,“不是,他们家也不做什么大生意啊,你总不能天凉‘何’破,把他们家搞破产了吧?”
男人沉声:“也有其他的方式和手段,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领略身侧的女人目光躲闪,他说,“我先为你出口气,你这是什么眼神?”
林兮兮:“……”
糟了,眼前的男人还是比想象中的可怕。
要是自己在这段婚姻关系中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他不会来打击、报复自己吧?
“害怕了?”
林兮兮不肯承认:“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孩子的妈妈,你就算要对我下手,看在孩子的情面上……”
男人冷不防打击她:“他/她还没出生,能有什么情面?”
林兮兮摸了摸小肚子:“宝宝,你今天可千万不要难过哦,虽然你的爸爸对你的态度差了一点,但他也一定是很在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