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嗬嗬声,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在刑台上剧烈地弹动。
不行!
不能让他继续下去!
这样下去,下一刀可能就是我的心脏!
在他彻底沉入那毁灭一切的虚无之前,我必须抓住他!
哪怕只有一根稻草!
就在那第二把刀即将刺入皮肉的千钧一发之际!
我用尽残存的所有意志力,猛地抬起了没有被完全束缚住的左腿!
足踝上沉重的铁镣哗啦作响,像垂死野兽的哀鸣。
我不是踢他,也不是挡刀。
那动作笨拙而绝望。
我用沾满污泥和血渍的足尖,带着临死前全部的力气,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狠狠地——勾住了他垂落在刑台边缘、那根染血的玄色衣带!
用力一扯!
衣带骤然绷紧!
这突如其来的、微不足道却又无比亵渎的牵扯力,让萧烬的动作,终于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