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一回,好像真的没那么紧张了。那些之前堵在胸口的石头,好像被搬开了一点点。
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有点收不住了。
“那…学姐…”勇气像是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野草,混着豁出去的冲动,我问出了那个问题,“有…喜欢的人吗?”
心跳像疯了一样擂着鼓,震得我耳朵里嗡嗡作响。
她笑了,那笑容有点深,像隔着一层薄薄的水汽,让人看不真切。
她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把目光转回我身上,那眼神像探照灯一样,直直地照过来:“那你呢?墨雨,你心里是不是也有一个…想要靠近的人?”
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脑子里炸开了,所有的紧张和胆怯都被一股热流冲得七零八落。
我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却又异常清楚:
“有!”
“就是学姐你!现在坐在我面前的你!”
话一出口,世界好像瞬间安静了。
我猛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消失掉。
脸颊烫得像着了火。
我嘞个豆啊!
自那日在长椅上近乎自毁式地吐露心迹之后,整整七天,我活成了一只风声鹤唳的兔子。
苏雨晴学姐的身影,但凡在视野边缘一百米内浮现,便足以触发我神经末梢的最高警报。
原地转体,疾走,或是就近寻个教室、洗手间乃至低矮灌木丛作掩体,总之,逃窜速度堪比身后有猎犬追撵。
今天,社团活动本是我宁死也不愿踏足的雷区。
奈何同寝的冤家,竟以“你不去我就替你向苏雨晴官宣你暗恋她”这等诛心之语相胁,将我从床铺的结界中强行剥离,一路拖拽至此。
我像株脱水蔫掉的植物,蜷缩在上次那个角落,佯装对桌面一道意义不明的刻痕产生了浓厚的研究兴趣。
耳朵如同选择性失聪,自动过滤着社长在前方的慷慨陈词。
直到“诗歌朗诵比赛”这几个字,如投入静水的小石子,精准地溅落在我紧绷的听觉神经上。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抬起了头。
视线,不偏不倚,撞进了苏雨晴学姐正望过来的眼波里。
她!她竟然对我笑了!
那笑意弯弯,眼底却沉淀着某种难以捉摸的、仿佛了然于胸的深意。
惊惧之下,我猛地垂首,继续扮演那个对桌面纹路有着不懈探索精神的自闭学者。
心腔里那只兔子,已经快要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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