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向顾景深，哀求他看在六年的感情上帮我最后一次。
但他只是冷冷瞥了我一眼。
说出的话比寒冰更刺骨。
“苏月，道歉，别让我说第二次！”
“你妈的死是她自愿的，跟瑶瑶无关，闹的这么难看，你现在满意了？”
话落，周围宾客都讥笑起来。
“早就听说老苏的前妻离婚后到处打工，看来是真的？”
“不就是丈夫出个轨嘛，哪个男人外面没情人？忍一忍就过去了，现在好了，为一点钱连命都搭上了，真是活该！”
“女人嘛，都是眼界浅的东西，自己蠢就算了，还把女儿也教的这么蠢。”
我跪坐在地上，身上的疼远远不及心痛。
顾景深耐心耗尽，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苏月，别让我再动手，脸面是自己给的。”
指甲掐着泥土，鲜血渗入了土地。
我缓缓弓下腰，额头磕在了花坛上。
“对不起。”
一连说了十次对不起，我缓缓抬眼，泪水模糊视线，眼神一片冰冷。
“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吗？”
顾景深愣住，没想到我今天会这么听话。
那抹不安很快被苏瑶的撒娇打散。
“走吧，以后别闹了。”
但我们已经没有以后了。
别墅区打不到车，偏偏这时候下起大雨。
我淋着雨走了十公里，终于赶到殡仪馆。
看着母亲下葬，心中最后的一丝不舍也被斩断。
深夜十二点，家宴散场，顾景深发来消息。
“到家了吗？怎么也不说一声？”
“你今晚没吃饭，我给你带了，乖乖等我。”
“听助理说，婚纱你没试穿，又闹脾气了？我带回去，你试一下吧，听话。”
施舍的语气，跟对一只小猫小狗没区别。
偏偏我还以为这就是爱。
没回复消息，我直接关机，将手机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登机口。
再见了，顾景深。
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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