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高,带着烟熏过的微哑。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挤出一个干笑:“啊!
好久不见!
陆总,好久不见!”
不对!
他怎么还记得我?
连柳黎这种大明星在他面前都像个透明人,我这种小记者……“陆……陆总,您、您还记着我呢?”
陆沉洲嘴角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指间的烟灰无声落下。
“当然记得,”他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圈,“新闻社的,不是么。”
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我猛地点头:“对对对!
我也是新闻社的!
当年……当年我进社,还是社长您亲自面试的呢!
说起来,您还是我师兄……”我急切地攀扯着关系,万一人家手下留情,少挨顿打呢:“社长您还记得吗?
那年咱们去抗洪前线报道!
洪水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