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答圆滑得体,滴水不漏,是公众人物应对私人问题的标准答案。
可我的视线,却无法控制地黏在他拂过贴纸的手指上。
那一下触碰,轻得像叹息。
演播厅明亮的灯光下,他手腕内侧那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旧疤痕,像一道隐秘的纹身,无声地刺入我的眼帘。
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
那年我们十六岁,高三。
晚自习结束的夜路,路灯昏暗,几个喝了酒的社会青年拦住了我,言语污秽,动作轻佻。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心脏。
我甚至来不及尖叫,一个身影就从旁边的暗影里猛地冲了出来,像一头被激怒的幼兽。
是江临。
他把我死死护在身后,瘦削的肩膀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混乱的推搡和拳脚声中,我听见骨头撞在冰冷水泥地上的闷响,还有他压抑的痛哼。
后来,他右腿打着石膏,吊在病床上整整一个月。
我去看他,又气又怕,眼泪止不住地掉:“你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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