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
那叠乐谱最上面,压着一个不起眼的、深蓝色天鹅绒封面的旧笔记本。
那本子……太眼熟了。
是我初三那年,用攒了好久的零花钱给他买的生日礼物。
当时他嫌弃地撇嘴:“沈昭,你这眼光……啧。”
可第二天,我就看见他小心翼翼地把那本子收进了书包最里层。
鬼使神差地,我走了过去。
手指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轻轻拂开那几页散落的乐谱。
深蓝色的天鹅绒封面触手微凉,带着岁月的陈旧感。
我屏住呼吸,掀开了它。
里面不是乐谱,也不是工作笔记。
是信。
一页页泛黄的信纸,被精心地夹在笔记本的内页里,按照时间顺序排列得整整齐齐。
纸张边缘已经微微卷曲,字迹从最初的青涩飞扬,到后来的沉稳有力,无声地诉说着流逝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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