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他从保护她,到甩开她,竟只用了陆时雨一句谎言的时间。
“我没有!”咖啡在发梢滴答,秦朝露眼眶酸胀:“她是装的。”
可她的解释,淹没在陆时雨精湛的演技里,再加上她几个朋友的添油加醋......
顾闻洲终于气急,一把砸烂了桌上的咖啡杯,上前将陆时雨打横抱起,厉声道:“秦朝露,你给我待在家里好好反省!”
可陆时雨显然不满意,哭到楚楚可怜:“我不去医院,从小都没人敢这样欺负我,我受不了,闻洲,你让我疼死算了。”
陆时雨闹着脾气,不肯去医院,直到顾闻洲彻底狠下心,冷声喊来保镖。
“把太太给我带去后院,关禁闭!”
关禁闭,是给顾家犯了原则性错误的保镖,定下的惩罚。
那间只有两平米的全封闭暗室,会接连放出各种虫蚁......
秦朝露在保镖的钳制下发抖挣扎。
“不要!我不要去!”
可任凭她如何哭喊,那个抱着陆时雨冲出别墅的身影,始终没回头。
整整24小时,秦朝露蜷缩在暗室的角落,忍受着皮肤上火燎般的痛痒。
那些虫蚁密密麻麻爬过皮肤的触感让她几欲发疯!
可任凭她如何哭喊,顾闻洲安排的保镖只充耳不闻地站在门外。
直到意识丧失的那一刻,她摸到身上大片的红色瘢痕,麻木到忘了何为疼痛,只有一滴眼泪划过眼角。
她闭上眼,任由绝望透支掉最后的爱意......
“露露,别睡了,醒一醒好不好?”
熟悉的男声拉回意识时,秦朝露猛地睁开眼。
入目的是客房的水晶吊灯。
坐在床侧的顾闻洲见她醒来,终于松了一口气,语气不觉放软:“我知道你心里有气,露露,可你确实做的不对,再怎么样,你也不该害时雨。”
一醒来便要面对他的指责,秦朝露不禁冷笑:“你就这么信她?”
顾闻洲皱眉,莫名有些不耐烦:“行了。妈的骨灰,我已经找大师去海边做了超度,你以后也别再闹。眼下,时雨的状况才是真的棘手......”
“她从小被人捧在手心,这次被你吓到,查不出病因,整夜睡不着,请来的大师说,必须要让害她的人,亲手为她磨一条护身的荆棘手串......”
秦朝露愣住。
原来,他守着她,盼着她醒,竟只是为了陆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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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嘶哑的嗓音里满是颤抖:“顾闻洲,我这个样子,你是看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