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平板的手抖个不停，眼泪根本止不住地往下掉。
这些年，我到底陪着什么样的人在过日子？！
晚餐桌上，我强撑着下楼，机械地给他们父子二人盛饭。
顾衍如常给我夹了块排骨，关心道：“你今天看着有点累，多吃点。”
我看着他这张脸，熟悉得不能更熟悉，却突然觉得陌生得可怕。
心口泛起钝痛，我轻声问：“顾衍，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怎么办？”
顾衍夹菜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干笑着反问我：“怎么突然说这种事？”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堵住了我所有试探的出口。
以前我偶尔半玩笑地问，他总会斩钉截铁地说。
“老婆没有你，我可活不了！”
现在，他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
对面的子煜忽然“嗤”地笑出声，语气不耐地说。
“妈你别老说这些中老年抖音台词行不行？很丢人诶。”
那一瞬，我怔住了。
在他们眼里，我的崩溃是刷抖音刷多了的笑话，我的痛苦是无聊的问题。
我看着这对父子低头吃饭，神情如出一辙，像是在共享某种只有他们才懂的默契。
我的心一沉到底。
3
我回到房间，点开搜图软件识别那个女人。
片刻后，结果弹了出来。
市第一小学 教师江影。
江影......J小姐......
我苦笑一声，原来是她。
子煜四年级换班时，就是她接手做的班主任。
顾衍总说她教学理念先进、成果斐然。
可我知道，她的额外辅导，不过是每周两次带着子煜打游戏、吃炸鸡，美其名曰“劳逸结合”。
那时候我试着跟顾衍沟通，提出换班，话刚出口，父子俩就一致否决了。
他们的理由高度一致：“江老师好，别换了。”
工作日，我告诉顾衍我要去逛街，来了学校。
一进办公室我就看到了江影，她靠在窗边笑着说话，穿着连衣裙，肤白如瓷，眼神娇俏，确实是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让人移不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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