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回京,闲杂人等避让,众人行礼叩拜。”
浩浩荡荡的队伍自城外入京,为首的高头骏马上,身披银甲的男子身形魁梧,带着一身骇人的凌厉威严。
这位摄政王,桑染在北疆远远见过几次。
外祖父率军镇守北疆,两年前敌军来犯,摄政王带兵前来支援,两人并肩作战,有些交情。
只是桑染身子不好,只能在营帐养病,见萧承凛那几次,也是隔着千军万马,只能见着身形。
桑染急急下了轿子,跟随身旁众人一同下跪行礼,先帝膝下有两子,长子被立为太子,却骤然病逝。
萧承凛便是先太子的独子,后被当今皇上养在膝下。
虽只是皇帝的侄子,但架不住萧承凛一身武艺盖世,成了他皇帝叔父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如今高居摄政王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桑染也是在北疆战事将平时,才启程返京。
没想到萧承凛回得也这么快,与她就是前后脚的差距。
桑染垂首跪在地上,削瘦的膝盖被硌得生疼。
那匹骏马从她面前经过时,一缕熟悉的暗香掠过鼻间,又迅速消散。
桑染嗅到那抹熟悉的气味,眉心蹙了蹙,这味道,像是北疆遍地不知名的野花,当地人只用来喂养猪牛,鲜少有人带在身上。
在北疆那几年,桑染身子好时,便会去山上散心。
那时她碰到过一个失意的小兵。
桑染见他实在落魄,便随手摘了自己的荷包,塞了些野花,糊弄他说是能逢战必胜的幸运符。
自那之后,桑染时常能在后山见到他,但相聊也只寥寥数语。
方才那气味,猛地勾起桑染的记忆,不过那马上的,可是稳坐三军阵中的摄政王,桑染自然不会多想。
“王爷,皇上已收了军报,如今就在御书房等着您呢。”
萧承凛回京时,便派人递了军报,好早早入宫述职。
可如今瞧着前来回话的公公,他脑子里想的却全是那个跪在地上,纤瘦得一把便能折断的身子。
“先去皇后宫中请安。”
萧承凛冷声开口,让对头的公公一愣,摄政王是奉旨率军出征,回宫述职理应先面见圣上,哪有先找皇后请安的?
可偏偏萧承凛的意思,无人敢拒。
传话公公只愣了片刻,便叫人快马入宫传了信。
萧承凛重新一勒马肚子启程,手却搭上了腰间那枚陪他久战沙场,却依旧光洁如新的荷包。
方才他命人打探了一些消息,桑府那边似乎出了些乱子。
回京前,陆老将军千叮咛嘱托他照顾好唯一的外孙女。
从前见桑染,萧承凛就觉得她是个任人磋磨的水包子,眼圈总是红得能拧出水,只要离了他的视线便会受委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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