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顷,赵景乾才出声,“太后可有说什么时候回宫?”
黄忠,“太后娘娘传了信回来,她老人家要为皇后娘娘诵经,怕是短时间不回宫了。”
赵景乾点了点头,又问,“陆望舒呢?”
黄忠心知这个问题才是关键,“陆家的信刚到陆大人手中,陛下恩赦他回京祭拜皇后的旨意也到了,算他现在动身回来,也要月余。”
赵景乾暗忖。
一个月的时间,不多不少。
够某个吃了苦头的小宫女向他低头了。
见赵景乾不说话,黄忠揣度着圣意说,“皇后娘娘刚走,宫人松散,有些或生出恶心,老奴会着人盯着,不叫宫里有欺压的事情发生。”
赵景乾掀开眼皮,瞅了黄忠一眼,没说他做的对还是错,只笑他,“你倒是惯会猜朕的心思。”
“老奴跟着陛下多年,也只体会得了一二分。”黄忠知道赵景乾没有怪罪的意思才敢这么说。
寅时末,天还灰蒙蒙一片。
教坊司的人就都起来了。
沈睢宁随着山茶一起往大殿走去,里面已经三三两两的人了,见到她都投来好奇的神色。
只有个头最高,长得最娇俏的那位粉衣宫女,对沈睢宁眼中有敌意。
想必她就是紫烟了。
紫烟盯着沈睢宁的脸,慢慢的扯出一抹笑来,“还是位美人胚子。”
沈睢宁屈膝,“紫烟姐姐。”
紫烟抱着臂,居高临下,“转两圈给我看看?”
沈睢宁依然照做。
很是僵硬。
紫烟笑容变大,最后大笑起来,问边上的人,“你们觉不觉得她像块木头?”
“我觉得不像是木头,像南湖里养的那只黑鸭子,笨拙的很。”
惹来哄堂大笑。
山茶小声的说,“晚宁没习过舞,肯定不像我们一样灵活。”
紫烟投来敌对的眼神。
沈睢宁拉了拉山茶的手,表示自己不在意。
语言的攻击算什么,能听的听,不能听的当没听见呗,还能少块肉是咋的。
大概是沈睢宁的木然让紫烟等人兴致减少,她们自顾自的练习起来,只把沈睢宁丢在一边。
两日后,若姑姑来检查,到沈睢宁的时候,她问,“怎么还是什么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