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见过见过。”于斯有点尴尬,转过头在书包里翻啊翻,也掏出一本英语书来背。
“过两天就月考了,你紧不紧张?”于斯问道。
“又不是高考。”时越看着英语书,头都没抬。
“我就紧张,我怕我化学考得太好,衬得我其他科目一塌糊涂。”
班里的人陆续增多,时越不再抬头,她心里很不想承认,她其实一直在在意,在意她身后的那个人什么时候来。
然而一直到早自习下课,他也没来。
倒是聂玉茜来借数学书,说下节课数学她忘带课本了,有人揶揄她大概是假期和大帅哥一起玩得太嗨了,所以都把学习这件事抛到脑后了,她就抿嘴笑,也不反驳。
“聂玉茜,季言礼怎么没来呢?”有人问。
“哦,他早上的航班,上午才能到。”聂玉茜知无不言。
“哟,还是你们关系好啊,他的行踪,只有你知道。”
“去你的,不和你聊了,要上课了,我回班了。”
时越坐在座位上,将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郑秋梧来找她去上厕所,她站起身,两个人往外走,郑秋梧突然在时越的耳边说:“你知道吗,戴宇芙好像和一个老男人在一起了。”
“你怎么知道?”时越蹙眉。
“她根本不藏着啊,天天王叔叔王叔叔的。”郑秋梧耸肩。
“不能吧。”时越还是有点接受无能。
“她整个十一都没回家,不知道去哪了。”郑秋梧叹了口气,“她爸妈离婚了,她跟着她爸爸,她爸爸也不管她,她回家也是一个人……这离婚的小孩就是容易变坏。”
时越抬头看了一眼郑秋梧,想要确认她是不是在讽刺自己,随后才放下了心,班里没有人知道她父母离异。
大课间,时越没有得到郑秋梧的宠幸,一个人下楼,去队伍里准备跑操。北城一中就是这样,一到十一之后,课间操就会改成跑操,不把大家跑到咳嗽不算完。
跑完操回教室,时越喝着保温杯里的温水,拿着面巾纸擦汗,因为刚跑完步,她的脸微微红着,于斯转头看了时越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小块巧克力递过去,“吃点,别低血糖了。”
“不至于,我没那么弱,你把我当林黛玉了?”时越觉得好笑,于是就侧睨着于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季言礼就是在这个时候进的教室,时越正好看见他背着一个瘪到不行的单肩包,朝气蓬勃的走进来,他剪头发了。
时越下意识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季言礼还是那个样子,上来就扯时越的马尾,“有湿巾吗?桌子好脏。”
时越从桌洞里掏出一个湿巾,头都没回扔到了季言礼的桌子上。季言礼却被她这个态度刺到了,他扯着时越的肩膀,整个上身越过时越,看她的脸。
“我看看,我又怎么你了,还是你毁容了,不敢回头?”
时越瞪了他一眼,“有病回家治病去。”
“这才是你嘛。”季言礼笑了笑,“被你骂完,我浑身舒畅多了。”
时越懒得搭理他,这节英语课,英语老师已经走进班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