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养伤。”
我只说了这么一句客气又疏离的话,便和陆嘉明一起,并肩离开了。
他的心,比断了的腿,还要疼上一千倍,一万倍。
他看着我和陆嘉明并肩离去的背影,那么和谐,那么般配。
一股巨大的、灭顶的绝望,将他彻底淹没。
他开始自暴自弃,拒绝吃药,拒绝吃饭。
他想,就这么死了算了。
死了,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死了,是不是就能还清他欠我的债了。
在他高烧不退,昏昏沉沉的时候,一封从首都寄来的、泛黄的家信,被送到了他的手里。
是他母亲写来的。
信里,母亲第一次,无比清晰地,提起了当年的事。
“......言辞,你一直错怪了木鱼和她的父亲。
当年,若不是沈主任冒着被批斗的风险,一次又一次地,在深夜里,偷偷给我们送来救命的钱和粮票,我可能早就带着你,撑不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