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宁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出眼眶。
原来妈妈竟然什么都知道!
只有她自己以为瞒的好好的。
回想起那时妈妈的状态,温以宁心如刀绞。
妈妈的身体已经非常虚弱,人也变得异常消瘦,刚刚经历了一次痛苦的化疗。
而自己因为害怕妈妈受到刺激,一直不敢告诉她自己怀孕的消息。
她那时候很害怕,一开始是想偷偷地去把孩子拿掉,也不打算告诉梁砚修。
到人流手术那天,梁砚修却突然过来了,说自己娶她,孩子他要。
温以宁感觉自己的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了,她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绵绵地瘫倒在床上。
她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
除了那因哭泣而微微起伏的后背和偶尔传出的抽泣声,再也没有其他任何迹象能显示出她此刻的情绪。
梁砚修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轻轻地为温以宁盖上被子,然后凝视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起身,脚步沉重地走出房间。
然而,当他刚刚踏出房门时,却被门口的梁思琳吓了一大跳。
梁思琳同样被突然出现的梁砚修吓得不轻,她原本只是出来倒杯水喝,却无意中听到了房间里的对话。
梁砚修见状,不禁皱起眉头,责备地看了梁思琳一眼。
他迅速合上门,然后压低声音问道:“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在这里干什么?”
梁思琳有些不知所措,她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哥,我……我听到嫂子和你说要离婚……”
“没有的事!”梁砚修的声音突然提高,“不过就是吵个架而已,哪有夫妻不吵架的?你爸妈不也经常吵架吗?他们说过多少次离婚,最后不还是好好的!”
梁思琳心里暗暗嘀咕,我爸妈吵架哪有像你们这样吵架的架势啊。
她不禁想起刚才听到的嫂子决绝的声音,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争吵。
而且,她妈妈每次提离婚,也不过是因为某些事情让她不顺心了,只是吓唬吓唬爸爸而已,并不是真的想要离婚。
梁思琳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说道:“可我看嫂子好像是动真格的……”
“你懂什么!”梁砚修再次打断了她,声音中透露出些许恼怒。
梁思琳被哥哥的态度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我乱说的哥,我先去睡觉啦。”
梁砚修看着梁思琳匆匆离去的背影,他警告道:“别和家里人乱说,我和你嫂子好好的。”
梁思琳赶紧点头应道:“嗯嗯,知道了,我嘴巴最牢了,一定保密。”
梁砚修看着梁思琳走进房间,然后拿起一盒烟和打火机,缓缓走到阳台。
夜晚的凉风吹拂着他的脸庞,他熟练地抽出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