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渺看着他闪躲的眼神,忽然想起很多个这样的瞬间——
她因为厄运打翻茶水,烫红的手臂火辣辣地疼,而他正温柔地对电话那头的江雯雯说“马上到”。
江雯雯一次次以父亲的名义邀约,他从不拒绝,回来时领口总带着陌生的香水味。
她可以想象,那双曾经拭去过她泪水的手,也无数次在江雯雯身上游走。
“是无法回头......”沈渺轻笑出声,“还是你根本舍不得回头?”
“你根本不懂我的苦心!”
他强制结束话题,命人在别墅地下室秘密建造一个医疗室,将虚弱的沈渺囚禁其中。
沈渺没有反抗,或者说,她早已失去反抗的力气。
她浑浑噩噩过了数日,地下室的铁门突然被推开。
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沈渺强撑着坐起身,不愿在人前显露狼狈。
她刚睁开沉重的眼皮,江雯雯就扑通一声跪在床前,泪如雨下:“姐姐,求你别再伤害我的孩子了......我知道你恨我抢走贺哥哥,但孩子是无辜的啊......”
贺苏言立即搀扶她,温柔责备,“地上凉,小心身子。”
转向沈渺时,眼中只余复杂,“江叔算出来,你在用邪术害雯雯的孩子?”
沈渺闭目不语。
江雯雯却哭得更凶,整个人往贺苏言怀里缩,“除了姐姐还有谁会害我们的宝宝,爸爸说这是东亚邪术的巫蛊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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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苏言闭了闭眼,对身后的黑衣人挥手,“搜。”
片刻后,一个浑身刻满诡异符文、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娃娃被翻了出来,身上还扎着数根银针。
“就是它!”
江雯雯突然尖叫倒地,捂着肚子哀嚎,“好痛!我的肚子......”
沈渺冷眼看着。
在她的视野中,江雯雯肚子里的孩子正被她的贵命金光包裹,健康得不能再健康。
“沈渺!”
贺苏言抱住江雯雯,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你还要恶毒到什么地步?!”
沈渺用尽全身的力气,声音轻得像是一缕烟,“不是我做的。”
这简单的解释、平静的态度在贺苏言眼里却成了仗着他的宠爱不知悔改的证据。
“呵。”他突然轻笑出声,那笑声让整个地下室温度骤降,“沈小姐不是喜欢玩巫蛊娃娃吗?”
修长的手拂过娃娃肚子上的银针,他声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