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杜杲拽住赵齐峰的舌头,硬生生拔了下来。
顿时,鲜血四溅。
人群中爆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赵齐峰惊吓过度,连惨叫都未发出,便已昏死过去,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站在叶云蘅身侧的陈轩宇见状,连忙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别看。”
人群惊魂未定,还未从方才的惊骇中回过神来,马车的门却徐徐打开。
一道颀长的身影从马车上缓步而下,步履从容。
萧烬夜身着玄色金丝水波纹滚边刻丝云锦圆领广袖长袍,头戴玉璧缠枝金冠,腰束碧玉雕花双流苏玉牌腰挂带銙,手持二十七子明黄流苏翡翠佛珠,又拿一柄烫金折扇挡住大半张脸,清冷而矜贵,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他的目光既未落在已经昏死过去的赵齐峰身上,也未落在并肩而立的叶云蘅和陈轩宇身上,而是径自走到了方清茂面前,轻声开口:“方太医,让朕好找啊。”
方清茂浑身抖了抖,脸色灰败,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萧烬夜并未多言,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随即信步踏入济善堂之中。
方清茂跟在后面,步履沉重,思绪万千。
萧烬夜收了折扇,信步踏入济善堂中,步履从容,闲庭信步。
方清茂跟在后面,步履沉重,思绪万千,额间冷汗涔涔。
李德全绕到叶云蘅身侧,微微躬身:“叶大夫,里面请。”
叶云蘅眉头微皱,心中隐隐不安,犹豫片刻,终究还是跟在李德全身后,步入济善堂中。
陈轩宇再想跟进去,却被几名便衣禁军挡在门外,只能眼睁睁看着大门缓缓关上。
济善堂内已被清场,唯有几缕阳光透过窗棂洒落进来,映在萧烬夜冷峻的侧脸上。
他斜倚在正中的交椅之上,手中把玩着那串二十七子明黄流苏翡翠佛珠,黑眸淬着冰。
方清茂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头低得几乎贴到地面。
叶云蘅刚刚踏入堂内,杜杲便“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将外界彻底隔绝。
堂内寂静,闻针可落,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杜杲的剑鞘刚刚按在赵齐峰肩上,此刻却已按在了叶云蘅的肩头,力道虽然不大,却足以让她跪倒在地。
叶云蘅咬紧牙关,没有反抗,垂眸不语。
方清茂见叶云蘅被按跪在地,心中不忍,连忙求情:“陛下,稚子无辜!她只是个孩子啊,当年的事,她不曾参与,更毫不知情啊!还望陛下开恩……”
萧烬夜不耐烦地甩了甩手中的佛珠,杜杲的剑当即出鞘半寸,寒光凛冽,直逼叶云蘅的脖颈。
方清茂见状,连忙以头抢地,声泪俱下:“老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望陛下开恩啊!”
萧烬夜又甩了甩佛珠,杜杲这才收了剑,退到一旁。
方清茂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声音颤抖:“陛下,当年污秽之事,便不要入了孩子的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