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几秒,还是没有回应。
女孩昨晚那句“万一地府发现少了一只鬼,再把我抓回去”鬼魅似地浮上脑海,无限次循环。
霍勉铁骨似的手掌握住门把,转开。
卧室安静,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唯一的光是门开后倾泻进去的。
女孩睡得板正,缎面空调被盖在胸口,黑色长发流水似的落在枕上,整张床看不见一点睡觉时的放松和凌乱。
死寂。
宛若人去世后,躺在鲜花冰棺上的告别时刻。
霍勉跨着大步过去,靠近时又禁不住停住,伸出一根手指,横到女孩鼻下,探她鼻息。
很轻很轻。
但有。
霍勉闭了闭眼,肩膀随之松下,嗓音冷中带怒:“周岁!!”
房中乍然一道男声,周岁猝不及防睁眼。
霍勉脸色差极了,一字一字咬出来的:“起、床、喝、奶!!”
“......”周岁恍神,“困。”
房间光线晦暗,霍勉站在那里,高大阴冷的像个死神。
周岁下意识道:“撒旦爷爷,你饶了我吧。”
别追她回去。
下一秒,霍勉弯腰,阴影沉沉压下,压迫感重到无法呼吸。
周岁腮帮被他掐住,还有男人咬牙切齿的训斥:“你赶紧给我起来喝奶!老子不把你养好都洗不清了!”
餐厅,氛围宁静古怪。
周岁眼珠往旁边斜了下,又迅速收回。
她不就睡了个懒觉吗。
搞的她像犯了天谴,被直接扔进洗手间不说,还给她定了一堆有的没的、大的小的...规矩。
“周一到周五的早饭是七点半,周末十点,”霍勉冷冰冰的,“午睡十二点半到一点半,超时我就去喊,喊三声不理人我就踹门。”
“......”
囚犯吧这是。
霍勉:“晚上九点睡觉,早上七点起床。”
霍勉:“满半个月去体检。”
周岁嘴巴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