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州轻笑了声,语气轻缓:“你要是这么想看我弑父杀人的话,我可以满足。”
说着,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贺建元的脸立刻从一开始的涨红,到最后的青紫。
“砚州!”陆知白怕贺砚州真将贺建元杀了,急忙出声。
但却也不敢上前半步,他了解贺砚州,这种情况下,他的靠近只会催生他的杀意。
眼见着不断挣扎的贺建元逐渐失去生命体征,挣扎的四肢慢慢安静下去。
陆知白整个人都冒了层冷汗,脸上满是急色,却无半点办法。
“砚州!”
寂静森冷的大厅里,一道苍老着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紧接着是脚步声以及贺老太太的声音:“砚州!快停下,停下!”
整个人紧绷到极致,像弓一样随时准备玉石俱焚的人,听到贺老太太的话后,眸底的狠意松了一些。
贺老太太上前,一把将贺砚州的手给拿开。
即使年过半百,见过不少大风大浪,此刻还是心惊到呼吸不断起伏。
贺老太太几乎是抑制住心脏病突发的本能,拦在了贺砚州身前。
失去了支撑,贺建元直接跌坐在地上,大厅内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气氛消沉如烟。
“婚约的事奶奶不会逼你,你爸——建元更没资格逼你。”
贺老太太心惊回神,这才道。
平静数秒,贺砚州眼底腾腾的杀意才退却。
眼底恢复了一贯的凉薄恣意,他冷睨了眼地上的贺建元,“再有下次,自己掂量。”
说完,转身就走。
待贺砚州离开,贺老太太转身,眼底的冷和贺砚州方才有几分相似。
她先是令人将陆知白送走,然后才看向自己不争气的儿子。
“我知道你想让砚州履行婚约不过是因为你想和陆家私下合作。”
心思骤然被点破,才回过神来的贺建元心有余悸的反驳:“妈您误——”
贺老太太摆明态度:“不管误不误会,以后砚州的婚事你都没资格插手!”
......
迈巴赫疾驰在夜色浓郁的京城街道,值班的交警见了那连号的车牌,不但不拦,反而退开至一旁为其让路。
车内氛围紧绷到极致,身后的男人闭眼浅息。
林杨不动声色的观察了眼自家州爷,不自觉将自己的存在感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