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元倏然变脸,挂上了几分慈和的笑意,一副慈父样拿捏得当。
“砚州,有些玩笑不能乱开。”
贺砚州轻嗤:“你哪只耳朵听到我是开玩笑的?”
那双锋锐狭长的黑眸轻扫向贺建元,深渊似的眸子看的贺建元心里一哆嗦。
但到底维持着长辈的面子。
贺建元直接无视贺砚州的话,笑着转头同陆知白道。
“既然砚州来了,那两家的婚事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敞开了说。将婚期早早定下,两家长辈也好安心。”
陆知白闻言看向对面剑拔弩张的父子,并未立刻开口。
贺砚州来到单人沙发上坐下,手里把玩着他的手机,一派的恣意慵懒。
就像方才的话仿佛笑话一般,真只是说说而已。
贺建元见此,立刻乘胜追击:“砚州爸——”
触及到贺砚州那双如狼似的眼睛,贺建元的话音立刻止住。
转而道:“我也知道你对灵灵的心意,这何不是美事一桩?”
“美事?”贺砚州轻嗤一声,直接撂话,“这婚约谁爱履行谁履行,实在不行,找你那私生子也行,总之——”
停顿几秒,贺砚州像是懒得和他们浪费口舌,直接起身:“别找我就行。”
“那怎么能行!”贺建元激动起身。
陆家不如贺家,但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豪门。
就算他有意让贺清晏去,陆家也不可能看得上这个私生子的。
而且婚约本就是贺砚州和陆家的。
陆老爷子比谁都精,也肯定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贺建元眼里闪过一抹算计,随后道:“这婚约本就是你和陆家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这桩婚约还是你母亲在世时帮你定下——”
“砚州!”陆知白紧张的看着一脸狠厉的贺砚州,企图出声制止。
贺建元的话还未说完,喉咙就袭上扼杀的窒息感,覆在他脖子上的手青筋蜿蜒,施加的力度几乎让他发不出一声声响。
只能无助且惊恐的发出单音节。
“贺、砚......”
贺砚州眸底迸发着肃杀,略深的眼底满是狠意。
看着被自己掐住脖子不停拍打他的手,像是濒死状态的贺建元。
贺砚州唇角轻扯。
“你也配提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