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只能沉默,像一只不会叫的哑巴鸟,默默地承受着他所有的厌恶和误解,用自己笨拙而执拗的方式,守护着这个我从情窦初开的少女时代,就悄悄放在心尖上的人。
我想,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时间,会证明一切。
可我忘了,时间也会磨损掉所有的热情。
工分劳动是极其辛苦的,对于我们这些从小在城里长大的知青来说,更是炼狱般的考验。
女知青们常常累得直不起腰,一天农活下来,手上磨出的血泡破了又起,新伤叠旧伤。
我的体力本就不好,一天下来,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晚上回到知青点,我连拿起筷子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喝点稀粥充饥。
同屋的女知青看不过去,悄声对我说:“木鱼,你何必呢?
那个苏言辞,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你对他再好,他也不会领情的。
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我只是虚弱地笑笑,没说话。
我低头看着自己那双布满伤痕和老茧的手,心里却还在想着,苏言辞今天在河堤上背石头,他那本就有旧伤的腰,是不是又复发了?
我将自己偷偷藏起来,准备改善伙食的唯一一个鸡蛋,放在热水里煮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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