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就是个小社会,虽说没有很刻意,但是暗地里也会给每个人划分了三五九等。
季渡曾经能被随意欺负,是因为司南渚看她不顺眼。
但撇开司南渚,她是医学世家的养女,是校花东知桃的继姐,是老师器重的名列前茅的优等生。
只要不是司南渚,她永远不会被划分到最底层。
所以那些人不是对她转变了态度。
季渡翻开刚发下的卷子,扫了几眼,便在附加题上写下正确答案。
——是察觉到司南渚发出的信号,对她背后有利可图的未来转变了态度。
红笔用力的把写好的答案划烂。
季渡松开手,伤口果然已经开始渗血。
真恶心。
……
又过了几天,班主任不知道从哪儿听到了消息,私下找人把季渡和刘敏几个都喊去了办公室谈心。
不过话还没说几句,刘敏的泪珠子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班主任见她这副样子哪舍得骂她,连忙和武易坤几个人一起说一堆好话哄着她。
刘敏却是抹着眼泪,抬眸看向了季渡:“对……对不起……我没想要怀疑你的……我那天就是,太、太害怕了……”
武易坤急道:“这怎么能怪你呢!当时就她不在,咱们的怀疑是合乎情理的啊!”
季渡:……
他妈的这个死傻逼。
要不要舔狗舔成这样。
班主任也打圆场:“哎呀,这事儿也怪我,都是我没跟刘敏提前讲一声,才闹的这么大的。”
他拍了拍刘敏的肩膀,又说:“同学之间有摩擦是正常的,知错能改就好了。”
接着,又转头看向季渡:“你也别往心里去了,都不是故意的嘛,都是因为着急才这样的,出发点都是好的。是老师的疏忽才导致你们吵起来了,老师在这里给你们说声对不起,这件事就过去了,好不好?”
如果是上辈子,季渡估计就因为寄人篱下不想给人添麻烦之类的种种理由忍下来了。
但是她重活一遍不是为了来重蹈覆辙的。
所以季渡迎着他们的目光,似笑非笑的开口说:“张老师,你是这件事的受害者吗?是你被当众诬陷了吗?我怎么记得,当时被一群人用异样眼光看着的那个人,好像是我啊?”
班主任讪讪道:“诶……话不是这么说的……什么诬陷不诬陷的……”
“那要怎样说?”
季渡笑出了声。
“是要像你一样,用春秋笔法替这两个栽赃嫁祸的人自圆其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