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渊也看明白了。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而后抬头看着屋顶，惆怅的感慨道。
“报应啊！”
“朕的孩儿自相残杀，如今轮到二郎的孩子担心了！”
“承乾，你跟朕说句实话，你到底担心什么？”
“哪怕朕对二郎有怨气，可朕也不得不说，二郎对你是真的看重！”
“你的太子之位，如今可谓是稳如泰山！”
“那为何你要这般做？”
李承乾闻言先是一怔，而后苦笑着摇摇头。
“到底小看了皇爷爷和母后，一句话不慎，就被你们看出了端倪！”
李承乾这话说的是真心实意。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简简单单一句话就露了老底。
但既然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而且两位当事人都在眼前，那他索性就摊牌了呗！
他再次深深地吸了口气，郑重的看着眼前的皇爷爷和母后，沉声道。
“皇爷爷、母后，既然你们要我说实话，那我便说说我的心里话。”
“我自学过医术，虽不是特别高明，但也略懂一二。”
“再加上，我本就比外头的大夫知道更多二位的身体状况，所以，我清楚的知道，二位的身体其实都不好。”
“皇爷爷经常头疼、气血上涌，母后则是自幼时起就有气疾！”
“可偏生，父皇一心想要证明他能当好这个皇帝不说，还想要我这个儿子一切都按照他安排的来！”
“但我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谁手里的提线木偶！”
“我怎么可能万事都能做到他满意？！”
“若是二位还在，那我父皇哪怕再怎么怒气冲冲，也不至于干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来。”
“也就是说，只要二位在，这个家还是家，而不是冷冰冰的只考虑利弊的皇家！”
“可二位若是不在了呢？”
“昨晚......我梦到了，梦到了皇爷爷先走了，而后，没几年，母后气疾发作，也走了！”
“父皇如同变了个人一般，看我处处不顺眼，哪怕我做得好，这也不妨那些个想要扬名的御使靠着弹劾我这个东宫太子而扬名。”
“父皇整日听到的都是这些，那便更加的宠信青雀。”
“而青雀哪怕是我亲弟弟，也架不住他背后还有一帮子投机之人呢！”
“到最后......我怕是要么黯然收场，要么奋力一搏，重走一遍玄武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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